部,自方百花等人死去后,这霸刀庄便一直在收拢方腊乱匪,后来聚成一股力量……”
“无耻!这宁毅做下大逆之事以前,还曾标榜他于平方腊一事建有大功!如今看来,真是无耻之尤!”
阳光穿过树叶落下来,坐在院子里的,面目端正的年轻人名叫秦征,乃是福州一带的秦氏子弟。秦家乃是当地大族,书香世家,秦征在家中非长子,自幼习武如今也有一番成就,这一次,亦是要去西南杀贼,来到李频这里问询的。
“是的。”李频喝一口茶,点了点头,“宁毅此人,心机深沉,许多事情,都有他的多年布局。要说黑旗势力,这三处实地还不是主要的,撇开这三处的精兵,真正令黑旗战而能胜的,乃是它这些年来无孔不入的情报系统。这些系统最初是令他在与绿林人的争锋中占了大便宜,就如同早些年在汴梁之时……”
“无耻!”
李频说起早些年宁毅与绿林人作对时的种种事情,秦征听得布阵,便忍不住破口骂一句,李频也就点点头,继续说。
“这些年来,想要诛杀宁毅的绿林人士众多,即便在宁毅失踪的两年里,似秦贤弟这等义士,或文或武相继去西北的,也是不少。然而,最初的时候大家基于义愤,沟通不足,与当初的绿林人,遭遇也都差不多。还未到和登,自己人起了内讧的多有,又或是才到地方,便发现对方早有预备,自己一行早被盯上。这期间,有人铩羽而归,有人心灰意冷,也有人……因此身死,一言难尽……”
“无耻!魔头该杀!”
“是啊。”李频点头,“不过,读书之人终究不像莽夫,几年的时间下来,众人痛定思痛,也有其中的佼佼者,找到了与其对抗的方法。这期间,杭州龙家的龙其非、岭南李显农等人,也曾真正威胁到黑旗的存亡。像龙其飞,就曾经亲入和登,与黑旗众人论辩,面斥众人之非。他口才了得,黑旗众人是相当难堪的,后来他游说各地,曾经联合数州官兵,欲求剿灭黑旗,当时声势极隆,然而黑旗从中作梗,以死士入城劝战,最终功亏一篑。”
“至于李显农,他的着手点,乃是西南尼族。小凉山乃尼族聚居之地,此地尼族民风剽悍,性情极为野蛮,他们常年居住在我武朝与大理的边境之处,外人难管,但总的来说,多数尼族仍旧倾向于我武朝。李显农于尼族各部游说,令这些人出兵攻打和登,私下里也曾想刺杀宁毅妻妾,令其现出底牌,后来小凉山中几个尼族部落互相征伐,挑头的一族几被全灭。此事对外说是内讧,实则是黑旗动手。负责此事的乃是宁毅手下名叫汤敏杰的爪牙,心狠手辣,行事极为歹毒,秦贤弟若去西南,便得当心此人。”
“哼,罪该杀!”秦征便又哼了一句。
“黑旗于小凉山一地声势大,二十万人聚集,非匹夫之勇能敌。尼族内讧之事后,李显农被那汤敏杰追杀,据说差点祸及家人,但总算得众人相帮,得以无事。秦贤弟若去那边,也不妨与李显农、龙其非等众人联络,其中有许多经验想法,可以参考。”
“有这些义士所在,秦某怎能不去拜见。”秦征点头,过得片刻,却道,“其实,李先生在此地不出门,便能知这等大事,为何不去西南,共襄盛举?那魔头倒行逆施,乃是我武朝祸乱之因,若李先生能去西南,除此魔头,必定名动天下,在小弟想来,以李先生的名望,若是能去,西南众义士,也必以先生马首是瞻……”
他这话说完,还不待李频回答,又道“我知先生当初于西北,已有一次刺杀魔头的经历,莫不是因此气馁?恕小弟直言,此等为国为民之大事,一次失败有何气馁的,自当一而再,再而三,直至成事……哦,小弟孟浪,还请先生恕罪。”
听他心直口快地说完这些,李频笑了笑,微微拱手“此事谢过秦贤弟的开导,西北之事,于我的确是一番心病。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