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却被蚕食干净,邪山便是在草原之上。’邪山都是些罪大恶极的恶人呆的地方,更有一些门派,处处与东上几大正道争斗。
过了东离河,是一处大峡谷,李红秀忽然在一处山顶停下,望着峡谷里头。
周归璨吸了口气,问道“李姑娘,你在看什么?”
李红秀嘘了一声,带着周归璨从山道走下去。
两人来到一处高坡前,李红秀道“你在这里勿动,我去下面瞧瞧。”
周归璨修为不高,无法看清那峡谷深处有何物,不过既然李红秀要下去,定然是发现了什么,李红秀下去之后,便在高坡藏起来。李红秀去了片刻,毫无声息,他扭动身子,奇道“那里面是有什么呢?”再抬头看着天色,就快天亮了,他捧起雪往脸上抹去,也算是洗了个脸。
再等了一阵,李红秀还未上来,周归璨不禁有些着急,想下去看看,可自己修为太低,万一……刚想到这里,眼睛蓦地睁大,只见峡谷深处,一道紫色掌印冲了上来!他便是伏在高坡之上,也能感觉到那掌印所携带的威势,刚猛无比。他微微探出头,心想李红秀如何了,忽听到一声清叱,一道蓝色的刀影横扫峡谷,这一刀之威甚是可怕,峡谷轰隆隆作响,高坡震颤不已。
他惊呼一声“李姑娘!”
只见李红秀疾冲上来,提起周归璨,足下不停,似一阵风掠去。
周归璨回头,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但隔得太远,无法看得清楚。听到李红秀的呼吸急促,心中关心,问道“李姑娘,你没事吧?”
李红秀不回答,冲出五十余里,闷哼一声,摔在地上。周归璨哎哟一声,跌了好几个跟头,他抱住脑袋呻吟一声,猛见李红秀的大红衫洒在一旁,顺衣看去,李红秀匍匐在地上,身前一滩殷红血迹。
周归璨大惊,冲上去道“李姑娘!”
李红秀脸色红润,不似受伤,可那一滩血却作不得假。周归璨手足无措,想起包袱中有宁千重师兄赠送的千鹤丹,赶紧拿出来。
李红秀睁开眼,满脸杀气的道“快走!”
周归璨似有所感,远处有人来了,低头道“我若是走了,还算什么男子汉!”
李红秀噗嗤一笑“你便不是男子汉。”
周归璨道“我是!”说罢不管不顾,将李红秀抱起来,往林中跑去。
大雪封山,黄叶落尽,好一座大山,却无处藏身。
周归璨神色慌张,把李红秀藏在一团雪人后面,忽然想起一件有趣的事,此刻也不多想,说一声“得罪了。”伸手抓住李红秀的衣襟,轻微一扯把带血的袍子撕下一块。李红秀低声道“你小子还会趁火打劫啊。”周归璨来不及解释,将染血的碎步拧起来,往东边走去,走过几步就拧出几滴鲜血,一直去了河边。
李红秀瞧着他忙活,眼中没有丝毫生气,回头一瞥,见人影速来,道“快些,来了。”
周归璨退回来,运起真气,飞快的将李红秀堆成了一个雪人,此时天已大亮,远处传来了一些孩童的声音。他露出一丝顽童般的笑容,在地上画起圈圈来。这林子里有不少雪堆,河边有人家,他本就只有十六岁,倒也像个孩子那般。只见一道黄色身影呼啸而过,蓦地,他折过身来,上下打量周归璨,问道“娃儿,可曾看到一个人从这里过去。”
周归璨瞧着这人,年纪约莫六十余岁,长的颇有仙家风范,眉目间神采照人,亦有悲天悯人之感。他摇头道“没看到。”
老者目光冷峻,扫过那数十个雪人,再低头看了一眼雪地,心道这小娃儿看不到李红秀本是正常。见雪地上的血迹一点点去了河边,他心中有些狐疑,抬头看着那些雪人。周归璨见他不离去,心中着急,但脸上可不能表露出来。七八个孩童跑了过来,将雪人一个接一个推倒,周归璨心中更急,这般下去,不消一刻钟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