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道,“一禅,你能不能把我也封印一下,等出去了再给我解开?”
李禅眼角抽了一下,“不能。”
“那我就睡觉,免得遭罪。”宁君惜舔了舔唇,又问,“我在这里睡觉,没什么吧?”
“没事。”李禅微微伸了个懒腰,“我也准备小憩一会儿。”
……
锦州城的这片江湖,近日来了个自称姓王的女侠,三十多岁,生得中等之资容,但为人洒脱豪迈,仅仅来锦州城的这两个月,便做下了不少让锦州这一带江湖人竖大拇指的事。
比如,大半年前,自酒剑山庄那次宴席之后,酒剑山庄便开始闭门谢客,因为当时堰州军围庄了近一日,再加上从中走出的江湖人三缄其口,江湖人难免各有猜测,可就是没人敢做这个出头鸟。
但这个王女侠就是那么风风火火的去了,进去得五花大绑,出来却已经是跟销声匿迹了好些年的老庄主称兄道弟的角色了。
那天在清月酒家跟宋成陵的豪饮,简直将当时在一楼二楼的江湖好汉都惊掉了下巴。
再比如,这女侠与宋成陵风风火火闯了锦州城城丞府,在大庭广众下拿走了不知什么时候进了锦州城兵器库的镇妖剑,闹得整个城丞府人仰马翻,最后调动了守城兵围剿,结果酒剑山庄老庄住的剑还不算钝,又将守城兵打了个丢盔卸甲。
江湖人都等着有后续呢,结果这近两个月来,什么都没发生。
此时,自称王女侠的女子正坐在料理烧里吃火锅,对面是寡言冷峻的酒剑山庄二把手宋成薪。
名叫王春燕的女子辣得直抽抽,还一口肉丸子往嘴里塞,又接着一大口酒兑下去,那叫一个爽快,抽了几口凉气,毫不在乎道,“这几件事呢,别算我头上。”
她打了个酒嗝,估计连自己都嫌弃,就拿手在鼻子边闪了闪,“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我就是银子正好花光,收尾的事还是要找李禅的。”
她又继续开吃了,还不忘含糊不清继续道,“当然呢,你们要是觉得过意不去,便送我几盒这锦州城最好的胭脂,要是顺便把盘缠送了,就更好了。”
她灌了一大口酒,抹了把脸,一抱拳,“在这耽搁了两个月,我闺女该想我了,就此别过吧。”
然后,王春燕见宋成薪一点反应都没有,无趣撇撇嘴,也不停留,转身离开。
她年轻时也是闯过江湖的,还真能给点银子难住了。
不过,在王春燕走出锦州城城门,看到有个伙计模样的人朝她走过来,然后递给她了一包东西。
她莫名其妙,打开一看,立即眉开眼笑起来。
因为那一包东西,除了银两胭脂,还有干粮水囊。
“真厚道。”这位名义上是出来找闺女,实际上已经偏离目的地挺远,还在继续偏移的女子感慨了一句,开始琢磨是不是要回去道个谢什么的。
不过,很快她就将这笔账记在了另一个小本本上,让她男人还。
……
“宁君惜,你在哪里?”
“宁君惜,你不来找我吗?”
“宁君惜,我很痛苦,四周好黑,好冷。”
“宁君惜,你怎么还在睡?”
“宁君惜,你就算不救我,帮我照顾小青好吗?”
“宁君惜,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你忘了我救了你那么多次吗?”
“宁君惜……”
“醒醒!”略有些低沉的声音忽然传入宁君惜有些懵懂混沌的脑海里,让宁君惜心中猛地一颤,霍然睁开眸子。
“你可醒了,”李禅似乎是松了口气,“梦到什么了?”
“我……”宁君惜茫然四顾,又皱眉摇摇头,“没什么。”
他说完愣了一下,看着自己双手,“我……这是……”
“这里对你没有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