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领着宁君惜穿过一片密林,很快进入一片岩壁,地形走势朝下,渐渐四周水滴声滴答,台阶直通向下。
走过几个拐弯,脚边偶尔有水滴滴落,在岩壁间回,地势也渐渐平缓。
石壁之上不知何时多了些凹槽,每隔不足一丈一个,其中装了煤油,无轻车熟路摸出火折子点燃,整个岩壁间便顿时有了些光亮。
做完这些,无示意宁君惜继续往前,又穿过两扇石门,最后四周才豁然开朗。
一盏灯的光亮只能照亮不足方圆一丈的距离,其他地方便模糊不清起来。不过,隐约能察觉,这是个四四方方的空间,空气湿冷,有哗啦啦的水声,似乎是鱼儿甩尾,又或者是其他声音。
宁君惜微微眯起眸子,尽量往最远的地方看,隐约看到似乎有个蓬头散发的影子,只能看到上半,一动不动。
他往那个方向走了两步,便被无拉住,递过去了只火折子。
宁君惜道谢了一声,吹亮火折子,缓缓凑过去。
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把泡在水里的那个人认出来。
夏津,那个第一个帮他,也是个实际的中年男人。
只是现在这家伙脸色煞白,还丢了一条胳膊,实在是凄惨狼狈得很。
宁君惜眉头微皱,又去看剩下的几个人。
安然出来的人都在这里了,还包括了死神猎手和孤风。
走出这片比较平静的水牢,宁君惜长长吐出口气,觉得有点闷。
“若我没记错,他们应该是杀手之王了。”宁君惜很不解。
“这只是一个游戏,游戏规则只取决于制定规则的人。”无显然觉得理所当然。
宁君惜眉宇间的清冷愈发明显,他很讨厌这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蛮不讲理,可却无可奈何。
就像萧忆昔之前说的,一地有一地的规矩,这也算缥缈阁的规矩,他一个外来人,根本无权过问,更别说干涉。
“燕回他们呢?”宁君惜心中权衡,淡淡问。
“在桐林。”无淡漠道。
“况如何?”宁君惜并不知桐林的况,直接问。
“生死不知。”无声音平仄。
宁君惜沉默了几个呼吸,深呼吸了口气,“带我去见萧阁主。”
无点头示意。
两人快步往岩壁外而去。
……
萧忆昔配制的每一种东西都会拿笔墨记录得清清楚楚,所以,每隔一段时间,他总会抽出一或数个时辰时间,单独冥想,不许任何人打扰。
此时,萧忆昔便坐在桌前,面前是纸墨笔砚,前后皆无人。
他微微阖目,细长眼睑便在眼底投下青影,浑都散发着一种平静安详的气质。
本就眉目如画的男子愈发显得超凡脱俗。
不过,很快,他眼睑微微颤动,唇角翘起,“霜降,请贵客进来。”
……
宁君惜跟着无一路飞奔,到木屋前却被一个面目冷峻的中年女子堵在了门口,说是阁主吩咐,谁也不让进。
宁君惜听无喊她霜降,似乎对她颇有忌惮,便不想为难人,索打算稍微等等,实在不行便将一禅叫过来。
他面子不够,可一禅的够啊。
他实在怕那些人还没等过三,便先没了气,那他心里会很不舒服。
只是没想到,等了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房间里的人便出声了。
萧忆昔没让无进去,无便不敢往内一步,便只有宁君惜一人走入木屋,见到坐在轮椅上的美人儿正在点墨书写。
萧忆昔并不抬头,只是声音微有笑意,说了声,“坐。”
宁君惜便依言坐下,瞥见萧忆昔正在写一些草药名,倒是不急于这一时,静待他写完。
“怎么没休息?”萧忆昔倒是随意,温和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