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吹,我以前见过你额头冒痘,”他喝了杯温开水,就坐在旁边看着她吃,“慢点,别烫嘴了。”
“嗯,”云莳就着香菜往嘴里塞了面,吃了一半就饱了。
剩下的,谢延给吃完了。
下半夜,谢延睡不着,辗转反侧。
云莳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挪过去,从后背抱着他,“有心事?”
两人穿着情侣款的睡衣,隔着薄薄的布料,能感受到彼此身上的体温。
谢延转过身,反搂着她,亲了亲她香喷喷的发丝,“没事。”
云莳去抓他的手,摸到一处不滑溜的地方,开灯看见他手上有伤口。
已经有结痂的趋势。
“怎么弄的?”平时她看谢延很保护这双手,擦护手霜比她还要勤奋。
“不小心,小问题,没事。”
那是他跟着丈母娘学剪纸弄的,刚开始不会,偶尔会剪到手。
不过,他幻想到以后的惊喜,觉得一切很值得。
翌日,谢二老精神不大好,老爷子问了谢凡一句,“今天凌晨,你们不睡觉,在干什么?”
两人楼上就是谢凡跟杨雨悦的房间。
谢凡随意敷衍了一句,吃完早餐,就带着杨雨悦出门了。
老夫人只当是去医院做检查了。
第二天,谢家上下得知,谢凡跟杨雨悦领了结婚证。
谢二老虽然觉得谢凡不懂事,但杨雨悦也怀了谢家的骨血,对杨雨悦的态度也好了些。
也就一些。
因为,谢延跟谢微朗等孙辈,完全不喜欢杨雨悦。
从此以后,谢家底下的帮佣们,都规矩地喊杨雨悦一声大夫人。
人在屋檐下,不都看主子的脸色行事?
杨雨悦在谢家的日子一下子过的舒心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云莳虽然没有比刚开始做实验那般忙,但杂活还不少。
又是一个周末。
云莳约了谢延去京城最有底蕴和特色的刺绣原料市场。
云莳要买原料。
两人的行程没有刻意隐瞒和藏匿,还是有路人得知了,在红视频里求证。
云莳看到有娱乐求证消息时,她正在家里刺绣。
瞅了眼身侧的谢延,她勾唇拍了两张照片
一张是放在大腿上的半成品喜服;
一张是一双男人的手,正在穿针引线,姿态有点笨拙,但很认真。
然后将两张照片更新到红视频里应证,婚姻。
四个字,霸气又简单,透着扎实深厚的感情。
很快,这条动态消息就成了热搜,纷纷被各媒介转载和祝福。
她是刺绣界低调的王,纵然不活跃在网络上,可无处不是她的传说。
谢微朗忙着做实验,很少回谢宅,对于家里发生的一些事情,多少还是知道。
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索性一头扎进忍冬。
他跟工程部那边的人算准了时间,上午就将猎山开凿出一个巨大的山洞。
工程很顺利,大家都在庆祝,说要好好吃一顿庆祝一下。
谢微朗扫视周围的人脸一圈,独独没有找到那个想要看见的人。
“晚饭我来结账,大家尽情吃,我有点事先回去了。”
忍冬实验群里,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再也没有私下的烟火气息话语。
陆画月还在群里,那个头像还是一朵在黑暗里的小蘑菇,却不再经常冒泡了。
在实验室,她的注意力基本放到了实验上,工作不出差池,效率还奇高。
这不,几个星期以来,教授们邀请辈分小的去家里吃饭,顺便研讨问题,陆画月没去。
她干什么呢?
谢微朗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