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下,训练大厅中回荡着兵器交击时发出的声音。
包裹着黑色甲壳的雅米拉在一个训练笼中面对三台机械驱动的战斗铠甲,它们武装的手臂静止着,而她在品尝着战斗即将开始前的平静滋味。
毫无预警地,三台机器突然间激活,将它们固定在天花板上的球形关节和平衡环令它们可以在她周围不受限制的运动。
一根金属棍递出,雅米拉闪到一边,又接连躲过挥向她头部的攻击和瞄准腹部发射的刺镖,褐色的长发紧紧扎在她的脑后。
最近处的机械臂展开了一系列野蛮的棒击,但是雅米拉沉稳着用自己的前臂的微型立场盾将其一一格挡,巨大的冲击力将她带往后方,一瞬间她抬腿朝身前猛踢,令一台正冲上前来的战斗铠甲朝后滚去。
第三台机器朝她的头部使出一记勾拳,当这一击即将触及头部的时候,她如一只灵活的猫儿般随翻滚出去。
她尝到了尘土和铁锈的滋味,微笑了起来。
当第一台机器扑来了结她的时候,她迅速的跃起,手中泛着弧光的利刃一闪,割伤了机械的身侧,并跨步上前去朝那台机器报以一系列千钧重拳。
左手的机械拳套在电弧中,重重砸在坚硬的钢铁之躯上。
随着金属断裂的声响,这具固定在天花板上的机械甲被扭了下来,就在她观察着它的毁灭时,脑袋侧面又险些遭到一次猛击。
雅米拉单膝跪地,感觉着血液里那些神奇的药物正将新的力量泵入她的身躯来作为回应。
当一根金属棍劈来时,她一跃而起,猛地将拳套拍在它的侧面,令这把武器脱手,随着对手被缴械,雅米拉欺身而上,一个熊抱擒住这台机器,顺势将它扭转过去面对最后一具盔甲朝他射来的刺镖。
全部三枚尖刺都射入了她抓着的那具盔甲,令它千疮百孔。
她将它推到一边,然后围绕最后的机器移动着,感觉自己的活力前所未有的充沛,她的身体因为对破坏的愉悦而歌唱,就连肌肉的轻微抽痛都像是流淌在四肢百骸里的补药。
最后一台机器也警惕地转着圈,似乎意识到它已经是孤家寡人了。
雅米拉挥拳佯攻,那台盔甲闪向一边,她则趁机以一记凶猛的回旋踢命中机器的侧面,打得它停止了运动。
她摇晃着脑袋,像个拳击手一样蹦着,等待那台机器重新启动。
但是它始终一动不动,最后她意识到自己已经把它给毁了。
随着一阵突如其来的疲惫,她打开训练笼,回到了大厅中。
知道肯定已经有工程师被派来修复那些损坏的机械,雅米拉关上训练笼径直朝自己的个人休息室走去。
数十名男女正在大厅里训练,他们有的练习着武器技巧,有的则通过简单的体质锻炼来维持完美的体魄,其中也有雅米拉的熟人,不过她现在没有什么兴致去和他们打招呼。
雅米拉打开自己休息室的房门,油膏和金属打磨粉的味道顿时充斥了她的鼻腔,这里的墙壁是未加修饰的钢铁,在其中一面墙脚下是简易的床榻。
她脱下身上护甲,挂在水池边的一个架子上,剑和拳套则放在床头的储物箱内。
训练造成的汗水打湿了她的贴身衣物,雅米拉从水池边的搭杆上拾起一条毛巾,把身上汗擦掉,换上一身新的灰色短衫,然后把自己扔在床上,想着接下来该做点什么。
床边一个金属包边的书架上放着《唯物主义注解》,《凯蒙传》和《统一》,不久前她还满心欢喜地阅读着它们,而现在却显得枯燥乏味。
在这些作品边上是她从图书馆那里借来的三卷历史长篇,她伸手拿了一本,准备再领略一些这个世界不可思议的历史。
套丛书叫做《长夜之史》,是她读到现在为止最浅显,也是最通俗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