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被分散到各个部队中作为低级军官。
阿达尔隐约记得自己的小队正准备携带武器进入圣矛堡的地下要塞,加入里面的守军,但是欧克的巡逻队非常的多,他们只能就地等待。
之后梦境就向他袭来,现在他醒了过来,皮肤紧贴着湿冷的皮革,正努力重新适应周围的世界。
“怎么了?”
他眨了眨眼,发出含糊的询问声,队长卡松已经趴在一簇灌木后面,仿佛在观察什么,周围的战友大多也刚从睡眠中苏醒,他们已经连续跋涉了三天,反而是在敌人眼皮底下得到了休息。
这实在有些讽刺。
“你个蠢农夫是瞎了么?没看到发生了什么?”
卡松没有回头,但言语像是刀子一般锋利,阿达尔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讽刺。
自打他从母体中脱离后,得到的任务就不是战斗,而是耕种,就是用锄头日复一日的在泥土中刨着。
很多兽裔受不了这种高强度的劳动,但监工的鞭子会驱策它们,因为从出生起,它们的身份就已经固定——农奴。
利林将土地分割成许多份,赏赐给那些顺从的氏族长们,并把一套阶级框架捆绑在它们身上,以此瓦解兽化人数千年来古老的社会体系。
这样做好处显而易见,氏族长们变得忠诚了,粮食的问题开始缓解,脱产的士兵数量也增加了。
阿达尔不知道这些,他只是从老人们口中听到过,以前生活是很自由的,想吃就去林子里弄,想睡就找个地方睡,而不是没日没夜的在一块土地上劳作。
这一切似乎都是从欧克入侵开始变化,地主和祭司们都说欧克是世界上最坏的玩意,阿达尔也很痛恨欧克。
不是他们,也许就不用过这种苦日子,也许就能过上老人们说的,十分自由和轻松的生活。
所有一切不幸的根源,都是欧克,阿达尔始终坚信这一点。
“队长,要水么?”
他爬起来,摸索过去递上一个水壶。
前猎队成员扫了他一眼,然后拿起水壶喝了一口,又塞回对方怀里。
“别浪费资源,进去之后鬼知道还剩多少东西。”
“是,队长,你刚才说……发生了什么?”
对方不耐烦的指了指前面,但是没有说话。
在看到第一次闪光的时候阿达尔正看着别处,他盯着天空,眨了眨眼。在那一瞬间他确定他看见了……
又一次闪光,在朦胧的地平线低处,被遥远的浓雾吞噬。
之后是又一次,又一次。
“那里是……圣矛堡?”
“我们必须抓紧时间,叫上所有人。”
他慢慢从灌木中退出,之后顿了一下
“我们五分钟后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