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歼敌数字是如何统计出来的呢?”
“是,我们的内河舰队统计出来的数字,欧克的尸体虽然看似很庞大,但在水里却意外的会变得很轻,要计算水面上的浮尸,并不很难。”
很快第三个记者顶了上来。
“将军,我是菲利普斯州早报的记者,请问发起这次进攻的是否是苍白暴君?”
“目前还没有迹象显示那头野兽已经来到卡狄伦前线。”
“那领导这次进攻的欧克首领,军方是否知晓?”
“先生。”
本利尔微笑着转过身,从身后的近卫手中接过一个东西。
呼的一声,随着这位上将解开覆盖在那东西上的绢布,一面满是弹孔的破烂战旗随风而起。
它的底色是和欧克皮肤一样的深绿色,看起来十分的破旧,上面满是干涸的血污和被火焰侵蚀后的黑痕,但其中那红黑色的战纹却依旧显眼。
那是一个从中间被劈开的欧克头颅图案,上面那欧克仿佛还在大笑。
“这是我们在战场上缴获的战旗,属于欧克的裂颅军团!众所周知,只有军阀才会随身佩戴战旗,这是我们的狙击手消灭了一个残暴的巨兽后缴获的战利品!”
此言一出,无异于一枚重磅炸弹投入水中,众人哗然。
“将军!意思是我军击毙了敌人一个军阀吗!?”
“将军!尸体在哪里?”
“将军……”
一时间,场面变得有些混乱。
也不怪这些记者过于激动,而是自本笃帝国与欧克开战以来,只有尤希金公爵在战场上消灭过军阀级别的欧克头目,并且只有一个头盔当做佐证。
这也是新加州共和国上下一直耿耿于怀的事情。
“一切国防部会在未来不久进行公布。”
本利尔说完,转身朝阶梯上走去,记者们连忙想要追上去,但立刻就被警卫们拦下了。
不过就在志得意满的将军甩动披风,转身离去的瞬间,另一个被重重人影遮挡的面孔,却露出的忧郁的神情,与热烈的胜利气氛格格不入。
而这一幕,恰好被一个记者用相机捕捉到了。
《英雄与懦夫》
人们如此称呼这张照片。
葵原岭一战,两个独立师全军尽墨,只有师长蒙巴顿一人只身逃脱。
一部分人指责他阻击不利,还有一部分人指责他贪生怕死,还有人甚至指责他在一整场大雷雨行动中畏敌,在泥镇一蹲就蹲了两周,坐视第二军在维德城覆灭。
知道真相的人其实很多,但蒙巴顿从未让任何人替自己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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