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塔托第一次直接尝到巫术的苦头。
一切那些在团与团,连与连之间传播的恐怖谣言显然都是真的,那些邪教徒拥有神秘的知识,远超凡人理性的理解,他们是邪魔般的法师。
轰!
一道震荡波猛地让他扑倒在地,嘴里满是血,鼻子里也进了沙子。
他撑起身体,看到一个士兵蜷曲着躺在他身边,被烧焦的身体正冒着烟。
在一串明亮的爆炸中,他看到周围散落着很多尸体,他们身下的沙子都熔化了。
他从没想过,一次对邪教徒据点的突袭会演变成这个模样,虽然在战场上还有邪教据点就已经够吓人的了。
他们执行的是一次秘密任务,也就意味着基本是不可能有援兵的。
“长官”
分队的副队长从一片闪光中冲出来,他正朝塔托大喊着什么。
塔托可以看到对方的嘴在动,但什么都听不到。
随后副队长把塔托拉起来,直到此时他的听力才逐渐在恢复,但所有声音都断断续续的。
“到…去…那些…我们…不可能…!”
“什么?你说什么?”
“…很多…都…到…那个…他妈的白痴!”
忽然间,这场烈焰冰雹突然停歇了。
塔托眨眨眼看着周围的一片狼藉,在这骤然而来的安静里听到了很多声音:火焰燃烧的噼啪声,以及伤者的尖叫,但在他半聋的耳朵里一切都是间断的。
“干妈的!”
一个声音猛地喊道,清晰得可怕。
那些邪教徒冲过来了。
那些曾经是平民,现在是疯子的邪教徒从逐渐降临的夜晚中出现,从一片片阴影里涌出,向这片火焰之地席卷而来。
他们的赤红色的长袍舞动着,额头明亮的黄铜色烙印反射着火光。
他们挥舞着长刀,或者斧子,其中一些带着如同风筝般飘在空中的旗帜,上面绘有血神烙印的图案。
其中最可怖的是一些身体出现变异的邪教徒被称之为狂热者,他们手持半人高的双手斧,那是一种原始,野蛮,但令人震惊地有效的武器。
它看起来像是变种的长矛,如同一把镰刀的锋刃被扳直了,下半部分是手柄,而上半部分就是带有倒钩的斧刃,稍带有一些弧度,锋利无比。
一个技术高超的狂热者能像连枷般挥舞旋转他的战斧,砍落臂膀和头颅,甚至将人腰斩。
那锋刃几乎能穿透所有金属。
最早遭遇敌军的绿魔鬼们都像玉米般被那旋转着的战斧收割掉,手臂和头颅飞上空中,动脉血喷射出来,破碎的尸体坠落在地。
也有几把枪开火了,但那根本算不上反抗。
塔托见状开始冲上前去。
“醒醒!清醒过来!”
他一边用手枪射击,一边大吼道。
“放倒他们!拿起你们的枪!拿起你们的刀!别让他们冲过来!”
但他们已经冲过来了。
夜晚的沙地上满是绿魔鬼士兵和共和国士兵的尸体和残躯,温暖的空气中飘着细微的血雾,塔托能尝到。
“血祭血神!!!!!”
他的听觉恢复了,耳中充满了这场屠杀的嘶声,战斧挥砍的声音,邪教徒那骇人的嚎叫,以及他手下士兵的惨叫。
塔托身先士卒,单手拿着散弹枪开火,另一只手拔出自己的战刀。
作为常年与欧克对战的他们,没有理由输给这些邪教疯子,这只是个意外。
他是如此安慰自己的。
“颅献颅座!!”
一个狂热者嘶吼着向他扑过来,塔托抬手一枪轰掉了对方的脸,那个人翻着跟头向后飞出去。
顷刻间又一把斧头挥过来,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