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复思量过有可能的,他让杜晋私底下把这张纸交给水琉璃,让她去处理,水琉璃身手好,反应也快,关键是她现在已经是徐子桢的女人了,可信度足够。
杜晋收起纸条离去,柳风随忍不住问道“大哥,接下来我们做些什么?”
徐子桢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什么都不做,休息。”
这儿的伙食很不错,牛羊肉饼子管够,晚上还另有两坛子酒,芏嗣泽还指望着早点见着火枪,自然不会在吃饭上委屈了他们,徐子桢躺在床上摸着肚子,才这几天工夫,肉就见长了不少。
不过他倒并没有真的休息什么都不做,白天还是得照常干活,至少这两天芏嗣泽来巡视的时候已经见到了一排排半成品的火枪,晚上等所有人歇下后他就开始盘腿打坐,继续练着久阳真经。
前几次连番大战让他受了不轻的伤,虽然自己体格好,外伤恢复得七七八八了,但内里还是需要慢慢调理,接下来还有一场真正的重头戏等着他,丝毫马虎不得,芏嗣泽倒是了一个好环境,在没人打扰的情况下,徐子桢损耗的内力在一天天逐步恢复着。
杜晋神不知鬼不觉地跑了趟兰州,早已返回,白天在院子里监工装着样子,晚上则钻进徐子桢屋里一起商量接下来的行动,另一个地阶工术季守来不了这里,但是他却可以偶尔去一下那边,极火炮的进度尽数在他的掌握中。
从那天地道中偷听到芏嗣泽的话后,徐子桢就安排下了另一件事,每个会轻功的晚上都出去踅摸一番,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记下来,回来统一报到卜汾这边,卜大胡子纵横西北道多年,属于贼精贼精的老江湖,什么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
平日里鸡毛蒜皮的小事一大堆,便是卜汾也辩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不过在又过了五天后,天下会中一人带回来的消息让卜汾一下子打起了精神。
“今日西夏军中被连斩了十七人。”
卜汾赶紧问道“为的什么被斩?”
那人说道“我也是躲在暗处听得的,似是那些人偷偷宰了匹战马吃了。”
这下连徐子桢都听明白了,腾的一下站起身,和卜汾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道“西夏人军粮不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