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傅之恒便被山贼所伤,楚君澜如何也想不到,这些山贼竟如此猖狂,已劫掠了一笔却不想着消停一阵子,竟还敢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光天化日之下再度出手!
“简直岂有此理!”九皇子勃然大怒,“天子脚下,父皇的眼皮子底下,竟然会有这等猖狂的宵小之徒胆敢作恶!你别急,我随你去宰了这群畜生!”
九皇子愤然起身,刚要动作,却被秦王拉了一下手臂,他动作一窒息,疑惑的回头看向秦王,便见亲王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
九皇子素来信服秦王,三哥既然阻止了他,必然是有缘由。可是他话都已经说了,又不想在楚君澜的面前失信,一时陷入了两难。
楚君澜何等敏锐,看见二人的眼神交流,便知秦王不希望九皇子参与其中。
本来也是,以九皇子的身份,随意参与到这些事来本就不妥,难保他的做法会不会为他们这一派的人带来什么隐患。
是以楚君澜极体贴的道:“九殿下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此事我自有计较。秦王殿下、九殿下请随意,我去是庄子上看看。”
秦王对楚君澜看的善解人意十分受用,温和笑了笑道:“好,你去吧。”
楚君澜便行了一礼,叫紫嫣带上了自己的行医箱,与天宝一起往风雅山庄赶去。
原本笑语欢声的山庄,这一次却充斥着悲切的哭声。
楚君澜一进庄子,众人就看见了她,为首几人便迎了上来,掉着泪,扑通一声跪在楚君澜面前。
“楚小姐,是我们没用,竟叫匪徒将酒票给劫走了。咱们承了姑娘的大恩,心心念念想着为姑娘好生办差,报答您的活命之恩,不成想,竟会变成这样。”
几人这么一说,不少人再度掉了眼泪。
楚君澜忙劝说:“这怪不得你们,缘由全在山贼作祟上了。牺牲了的人,好生厚葬了吧,有家人的,我必定会给予抚恤,这次去运送货物之中还有没有受了伤的?都到我这里来是看伤势。”
想不到楚君澜一来,非但没有怪罪他们丢了重要的酒票,甚至还主动为他们看伤。
这群淳朴的可怜人顿时感动的无以复加。
傅之恒披着一件墨蓝色的披风站人群后,看着楚君澜为伤者包扎,眼神变的格外柔软。
天宝抽了抽鼻子,闷闷的道:“公子说的对,楚小姐果然没跟山庄里的人计较。”
傅之恒道:“她不是那种人。”
楚君澜察觉到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立即敏锐的抬眸看来,见是傅之恒便颔首致意。
傅之恒立即回给她一个微笑,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的笑容究竟柔软到何种程度。
楚君澜安抚好伤者,便与傅之恒与庄子上几个有头脸的人在前厅说话。
不等楚君澜问,傅之恒便道:“我已经调查过,两次劫掠咱们的就是二王山上的山贼。”
一听二王山这个名字,几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楚君澜的原身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对这些事知道的不多,她来后也没特地打探过周围,是以并不知情。
傅之恒见她面露疑惑,便体贴的道:“二王山距离京城八十里地,山上地形险要,易守难攻,匪患存在多年,官兵也剿匪多年,但是每次都无法彻底清除,总是让二王山死灰复燃。
“据说二王山上有五位寨主,都是江湖中人,武艺高强,山上已颇具规模,正是因此,朝廷剿匪的行动才总不能彻底将之根除。”
楚君澜微微颔首。
二王山这个名字,楚君澜总觉得有些耳熟。仔细一想她立即恍然大悟。
当初孙姨娘防火要烧死她,又害的大哥瞎了眼睛的事东窗事发,楚才良便将孙姨娘赶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