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王妃带着人站在一旁瞧了半晌的热闹,原本只想坐山观虎斗,但楚君澜 一句话,立即勾起了她的当日的回忆。
如她这般瞧着楚君澜不顺眼已经多日的人,当时为了保住王府都站出来为楚君澜说话,可蔡王妃呢?
“这事儿瞒得住旁人可瞒不住咱们。”张王妃笑着走到近前,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楚君澜身边,斜睨着蔡王妃。
“你当初分明是觉得自己有蔡家撑腰,即便王府出了事,蔡家的女儿也绝对不会被牵累,所以故意将脏水往王府泼,若说不为王府着想,你这个做王妃的就是排在头前。”
“张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今日原本也没有你的事。”
“但你在王府撒野,我便管得。”张王妃冷声道,“莫说六殿下做的事到底是对是错,就是楚氏遇上了六殿下的事,这也只是个巧合罢了,又何来说楚氏不为王府考虑?淑贵妃深明大义,为了一家子亲戚的关系能低下头,怎得你还挑事?”
蔡王妃被张王妃抢白的面色铁青,贝齿咬着红唇,半晌方挤出一句:“张姐姐,天寒地冻的,你怎不去好生休息,我与楚氏的事与张姐姐又没有干系。”
张王妃当即端起嫡妻的架子:“蔡妹妹,咱们都是做人婆母的人,说话做事可要讲道理,你今日无缘无故便诬赖楚氏,这就是不对。何况你也说天寒地冻的,楚氏如今有孕,你不让她去歇息,却在这里拦着她说话,未免太不慈了吧。”
“你!”蔡王妃猛然看向楚君澜,“怎么,你是如何去贿赂了张姐姐,竟哄的张姐姐站出来为你掩饰?张姐姐是心慈面软好说话的活菩萨,不计较你从前的所作所为,我可不是那好欺负的!”
楚君澜揉了揉眉头,叹息道:“蔡王妃,我不知你如何会有这般想法,蔡家邀请咱们王府前去,本是为了一家子亲戚多走动,也没存谁高谁低的心思,就连淑贵妃那般尊贵都能放下身份,只与咱们做亲戚那般交往,怎么回了府,蔡王妃反倒要生事呢?”
楚君澜已放缓了语气,张王妃又站在楚君澜的一边,蔡王妃只觉得自己成了反叛,倒显得是她在无事生非。
“若不是你撞上六殿下的事,也不会给王府惹来麻烦,不至于让王爷夹在姻亲中间左右两难,你说我生事?我倒是要问问,你这般生事的是谁家教导出的规矩。”蔡王妃的声音又拔高了一些。
楚君澜已经很不耐烦。
她如今胎像不稳,身上也不似从前那般仿佛总是充满了力气,赴宴归来后又多了几分疲惫与烦躁,蔡王妃偏生拉着她不放。楚君澜的耐心已经告罄。
刚要开口让她闭嘴,却听见背后一阵脚步声。
“蔡王妃好大的威风。”
众人寻声回头望去,只见萧煦面沉似水的快步走来。
蔡王妃涨红了脸,凝眉道:“世子,我是在替你教你媳妇规矩。”
“大可不必,蔡王妃还是先将自己的规矩学好了,再来教人吧。”萧煦冷淡至极,眼神都欠奉,扶住了楚君澜的腰,声音转为温柔,“怎得还没回去休息?
楚君澜摇摇头,不愿意萧煦一个大男人卷进女人家的这些事中,只道,“我累了,咱们回去吧。”
“好。”萧煦立即扶着她往琳琅园的方向走。
蔡王妃气得眼泪在眼圈里打转,看着楚君澜靠在萧煦身上,然不似方才那般难缠,竟似变了一个人,不由得暗骂“狐媚子”。。楚君澜分明是装模作样,在萧煦的面前演戏装温柔,可萧煦偏生就吃这套。
张王妃看了一场好戏,心情大好的拍了拍蔡王妃的肩膀:“蔡妹妹,我看你还是回去歇息吧,多吃几杯凉茶,好生冷静冷静,你也该想想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什么事是你能想的,什么是不能想的。”
蔡王妃闻言倏然回头,对上张王妃仿佛了然一切的眼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