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驴边看边说道“这是塑性炸弹,虽然当量不大,但足够炸掉头等舱,通过他的iatch来监测心跳,心跳一但停止就立刻进入启动状态,定时只是其中一种引爆方式,还有多重引爆措施,只要移动他的尸体,就会立刻爆炸……”
杜威暗暗咧了下嘴,多亏他们刚才没挪动阿拔斯的尸体,不然现在已经光荣了。
老驴看完全部细节,满脸不在乎地说道“手法还凑合,但还是嫩了点,魏老湿呢?”
“在驾驶舱外面,里面还有个恐怖分子,需要叫他吗?”杜威回答道。
“不用了,让他看着点吧,”老驴摆了摆手,“这种小玩意,就算我不在场,只要鲜儿你听我的,也能拆除它。”
他的声音很平稳,看上去就像是处理一桩无关紧要的事,丝毫没有着急的样子。
但是在老驴旁边的人都看得很清楚,他的手已经抓紧了床单,说明这个炸弹并不是像他说得那么简单,之所以如此是为了给杜威以信心。
事实也确实如此,杜威听他前面说得吓人,心里很是紧张了一阵,但是老驴的镇定让他也跟着镇定起来,说道“好,你说怎么弄。”
“你那里有刀吗?”老驴问道。
“没有。”杜威摇了摇头。
这次是送石头就医,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杜威和魏老湿没有携带任何武器。
“没事,去看看恐怖分子身上有没有,他们能带枪上去,很可能会有刀,但是别从这个人身上找。”老驴说道。
还别说,杜威真的从易朴拉辛身上找到一把匕首,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通过安检的。
他小心翼翼地按着老驴的指挥,用匕首将定时器的外壳撬开,露出里面的电路板。
在所有关于拆除炸弹的电影里,都会有一个经典情节,就是主角在拆到最后一刻,会遇到“双线困境”。
所谓的“双线困境”,就是在炸弹上留下两根线,只有一根是正确的,而主角则会在生死之交的时刻,与女友或是家人聊聊天,严肃而认真地感悟人生,化解或无或有的矛盾,然后在最后一秒钟,准确地猜中哪根是真哪根是假,顺利拆除炸弹。
可惜,那只是电影,并不是现实,绝不可能像影片中那样只有两根线,剪一下就万事大吉。
拆开定时器外壳,杜威看到足足有十根引线,全都是一个颜色,想要从中分辨出哪根是切断线,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看到杜威皱起了眉头,老驴马上安慰道“鲜儿,不用紧张,没有人愿意去死,他既然把炸弹绑在身上,就肯定会给自己留下后路。”
如果这炸弹不是绑在阿拔斯身上,而是固定在飞机上某处,老驴早就让他们想办法跳伞了。
因为恐怖分子不会傻到给你留下拆弹的机会,除了引爆炸弹之外,没有任何办法。
而引爆炸弹需要排爆桶,飞机上很明显不具备这种东西,趁早跳伞远离炸弹才是王道。
就算石头因此失去一条手臂,也好过留在飞机上等死。
至于那些乘客——对不起,救人要先救已,潜龙保护的华夏的海外利益,不是大无畏的国际主义战士。
杜威点了点头,问道“老驴,你说接下来怎么办,我全听你的。”
“让我仔细想想,”老驴摆了摆手,“第一根线,连着手环,不能动,第二根线……”
定时器在不停地跳动着,上面的时间越来越少,只剩下三分钟不到,老驴迅速在脑海中把所有线路过了一遍,愕然发现十条线都不能动。
无解!
“卧槽踏马戈壁,这王八蛋连条后路都不给自己留!”
老驴心里气得直骂,暗暗后悔没让杜威他们先行逃跑,可是表面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