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

“嗯……”墨罪轻轻点头。

随后，他陷入了沉思。

爷爷也是在一旁等着，似乎知道他在思索着什么，也不着急。

终于……

……

“我有选择放弃的权利吗？”墨罪问道。

“自然有。”爷爷笑了笑。

对于墨罪有这样的问题，他并没有丝毫的意外。

因为……

墨罪想要变强的动力，是因为小原的“死亡”所带来的仇恨，以及珍视身边之人的保护欲望。但是现在小原安然无恙，零娅只要继续和他待在神人族，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会有什么后果吗？”墨罪问道。

“不会有任何直接后果，要知道你可是我的孙子，即便你想以普通神人族的身份生活在天城也没有任何问题。带着零娅也依旧可以，安全问题几乎不用考虑。”

“但存在间接后果。”

“我们神人族必定会在接下来的乱世中征战，无法保证能够完美保护你们，甚至必要时候你们也得参战。而你作为七罪之主传承者，不是你对外宣布放弃，别人就会相信你放弃的。”

“你的退缩，不是能够安宁的最优选择；你的放弃，也不是别人能够停手的理由。”

“当你拥有这份传承的那一刻起，你的选择就已经开始身不由己了。”

爷爷的话语中，似乎和墨罪曾经听过的一段话有些重叠。

那就是……

曾经在第一次圣纹觉醒之时，七罪之主的话语。

……

『继承的天赋，非恩赐，这其实是厄难；被选中的运气，非资本，而是……』

……

我，早已没有了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