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焱竟是穷成这样,连聘礼都是拿不出么?若此刻要娶的盛家女郎,可还是会如此?”拓文帝想即使要赐,也是不能让他轻易得了去!
“陛下明鉴,赫确是清贫。无论娶谁,均是一样。”
“罢了!朕本来还想处你罚俸一年,而今这样,倒是非但不能罚,还需赏你了!”
“这事本应皇后来管,朕念着郑贵嫔是你姨妹,更用心些,待她回宫让她挑选些送去你那里,便是朕与你大婚的赏赐了!”
“赫谢陛下隆恩。”
“聘礼既有了,耀焱何时遣人南去提亲下聘?”
“待赫南下之后,自会”
“南下之后?朕已是说了愈快愈好,耀焱却还想拖延不成?”
“赫不敢!毕竟大事,不想太过匆忙!故而想南下之后再是操办。”
“你也是离家许久了。此番既然回来,就好好与家人团聚一番。待等大婚之后,再是南下吧!”
君臣间一阵明枪暗箭之后,刘赫心道果然!继而一副无奈模样回了遵旨。拓文帝这才笑哈哈地抚掌称好!
“敢问陛下,这样可算解局了?”
“自然是解了!耀焱早已与宇文女郎情投意合、定了终身,哪里还有醋妒那恪王,纵妾刺杀之说朝堂上谁还敢胡言乱语,朕定轻饶不了!?”
刘赫只觉心口有些麻木,此事算是尘埃落定了罢!你们各个都是得其所求,定是称心如意。孤呢?孤只有走那破而后立,置于死地而后生之路了!待尘埃再起之日,你们切莫被迷了眼!孤要你们清清楚楚地看见如何叫做“悔不当初”!
“耀焱,空了便多进宫来配朕坐坐。也跟朕说说这些日子你在南边的见闻。”拓文帝见刘赫始终恹恹不振,便转了个话题。
毕竟刘赫才识过人,乃可堪大用之材。杀威棒既已打过,自然要给颗甜枣稍微安抚。
“赫遵旨。”刘赫依然淡淡的。
“想朕年少之时,也曾一骑踏遍华夏南北。而今却是困于朝堂之上,不可离了半步!也是烦扰不堪!”
“陛下乃天子,身在朝堂,心系天下。虽是不曾离得朝堂半步,意念所到便是天威所至了!”
“你这个小子!”拓文帝被气笑了!“无非是让你娶了个不甚趁心的王妃,你便是无休无止地敷衍搪塞于朕!难道从此都是如此了?”
“赫不敢!赫句句属实!”
“耀焱就不要再给朕添堵了!你可知朕这些日子给他们闹得头晕脑胀!再加上你这混账事!”拓文帝似是想起来什么,当真显得烦忧起来。
刘赫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不动。根本就是“事不关己”的样子又激起了拓文帝的火气。
“朕既烦忧,耀焱须当问候才是臣子之道!为何不问?”
“陛下圣明!诗有曰,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生杀予夺,爵禄废置全在陛下一念之间。故此赫若问便为不当,若议则更是于君臣之理不合!”
“呵呵,明哲保身!倒是与你姨妹如出一辙!”
“赫怎敢与贵嫔娘娘累?赫惶恐!”
拓文帝只觉得一股邪火由腹而生,烧得心焦“你惶恐?若说你刚到之时有些惶恐倒还恰当!自定下了宇文家的事之后,你便不是惶恐!而是有持无恐!”
拓文帝说罢又想去取参汤来喝,一拿才是想起早已空了。大声唤了伺候的太监进来,让再去添来。小太监欲言又止的样子落入刘赫眼中,无需揣测便是明了,拓文帝于这参,已是用得太过了。
“你那姨妹为何非要在此时出宫去?当朕不知道炼丹只是个幌子么?!”
刘赫一惊,两手瞬握成拳。
“她这回出宫,一避了你这姨兄之事,你不能找她求情,她也不会受你好歹牵连;二避了近来后宫之乱,只求摘个干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