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言语听在耳中,吴默有些不怎么开心,她自问没有招惹这些先生夫子,很是本分,怎么会出现现如今这局面?
学问是学问,圣人都说了学问可以无私传授,不收钱粮也是应该的,为何会造成这么大反响?
难不成圣人说的话不管用了。
只是脑中一闪而过的想法,但不知为何,却被牢牢记在心中。
吴默手中拿着一本被翻开大半的书,望着一脸端庄的诸位夫子,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所做这一切无愧自己本心,他人言语,不听便是。
于是这位少女想了想,将书合上。
而此时,一道气息从书上涌现,再然后,那些先生夫子就像见了鬼一样,纷纷瞪大着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纷纷落荒而逃。
嘴中不停念叨着两个字。
修士!
吴默是一位修士,并不稀奇,毕竟她的先生是圣人,引领她踏上修行道路轻而易举,只是她一直没在人前表露过,现如今是第一次。
重新回到学堂,站在台上,望着底下坐得端正的众多学生。
这位女先生,说了句散课。
在学生散去后,便回到自己房间,而在进入房间后,手中便凭空出现一只毛笔,闪烁着淡淡光华。
看着很是不俗,事实也是如此,这只毛笔是圣人法器,这天地之间除了那群剑修谁人不动心?依靠着这只毛笔,甚至还能请动圣人出手。
现在吴默拿出来则是想问一个问题。
学问是否应该换米粮?
青玉毛笔光芒一如既往。
……
……
儒教学府后山求学峰,陈问正在泼墨做画,画的不是别处,正是乡野学堂的光景,只是点墨便栩栩如生,那些夫子先生望风而逃的模样,入木三分。
只是不知为何,这位陈圣并未画吴默。
看着自己泼墨而就的画,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淡淡笑意。
活了这么多年岁,读书读着也就厌烦,也只有画画之术算是唯一乐趣。
画完之后,将笔放下,这幅画突然就化作云雾散开,而那支笔也化作一缕清风抚去。
余观澜站在后面,看着这位与众不同的圣人,很是感慨。
三教圣人不是高坐云端,就是了无踪迹,绝不让凡夫俗子们有迹可循,也不会轻易显露于众人面前,而这陈圣则很不一般,不仅不去云端坐着,还时常做一些让人摸不到头脑的事情。
陈问忽然开口道:“观澜,你对山下那群人所作所为,有何看法?”
余观澜想了想,轻声道:“当初我求学时也想过学问为何要收米粮,供养一位读书人花费如此之大,一直都觉得不怎么对,毕竟在言圣立教时便说过,学海无涯,任人取之,一直以来都是这么个道理。”
陈问笑着看想他,轻声道:“但除去言圣之外,你别忘了还有着孔圣,那位可是收肉干的,算是开了一条先河。”
余观澜闭口不言,有些事,陈问作为圣人可以说,而他则是说不得,病从口入祸从口出,便是这么个话语。
陈问笑了笑,抬起头,看向天际,双眼穿过一些阻碍,投向云端,而至于看到什么,这只有这位圣人可以知道。
陈问开口道:“我当时求学时也这么想过,但到后面就觉得很是寻常,先生夫子都是凡俗之人,读书初衷不过是为了温饱,教书也是为了温饱,要是自己都饿死了,那还教什么书?”
余观澜不做争辩,只是看着那处山峰,他读了这么多年书,有着自己坚持,要是寻常修士,哪怕是学府掌教还是什么德高望重的夫子,他都敢争论两句,但面前的毕竟是圣人,他无处可以反驳。
陈问将头转向他,笑意盈盈:“其实这就是自古以来就在争论,天上圣人也想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