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湉过来坐在我身边。
莺儿、鹊儿见状也一道退出。
载湉揽我入怀,小声道“珍儿,那件事是朕错了。”
我侧目看他,“皇上哪儿错了,皇上是天子,是不会错的。”
载湉紧一紧臂膀道“人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珍儿你整整把朕堵了十日,你算算,你和朕已经有多久没见了?”
我睨他一眼,“油嘴滑舌!”
载湉也睨着我道“你还真忍心!”
我一挣眉,“奴才有什么不忍心的,皇上不来景仁宫,不还有钟粹宫、永和宫可去么?”
载湉道“可别再说了,那几日朕去瑾妃、皇后那里宿着可真是太为难了!”
我道“皇上宁可让姐姐帮忙,都不肯让珍儿帮忙,可见皇上并未把珍儿放在心里,皇上把珍儿当外人呢!”
载湉道“你胡说什么!朕不让你插手,是因为不想让火烧到你的身上,万一事败了,瓜尔佳氏可是老佛爷的眼线,你之前本就和老佛爷不对付,老佛爷一旦抓住这个机会可能放过你吗?”
我颔首,小声道“那也不成。”
载湉道“好,若有下次朕必然拉上你一块儿。”
我抬眸轻轻看他一眼,俏然的“哼”一声。
我将身子全然躺在载湉的怀中,他的脸挨着我的脸,悄声道“不要再生朕的气了,日后朕也不许你跟朕这样闹了,朕可受不了,朕可是会得相思疾的。”
我仰面笑看他一眼,轻轻缓缓道“胡说,哪有什么相思疾呀!”
载湉道“一曲《折桂令》唱过,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说着,垂眸盯住我,“珍儿不晓得?”
我想了想,轻笑道“那珍儿就给皇上开一剂方子如何?”
载湉颔首亲我一口,悄声问“什么?”
我推一推他,笑道“红豆。”
载湉“嘁”一声,直起背来。
我翻个身子,望住他道“皇上这可是治相思的良药,王维可说过,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载湉看一眼窗外,淡白的月光投在窗棂上像是镀上了一层亮银,薄暮轻垂,星光点点,“戌时了。”
“才戌时。”
“朕明日还要早朝呢!”
“又不是奴才要早朝!”
“你得去宁寿宫晨昏定省。”
“那又怎么样?”
“你不累么?”
“都休息十日了。”
“所以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