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民壮等亲唐者。
“按照我们划设好的几条重要的交通线,先把这几条线上的蛮子给理顺了,然后再逐渐扩散到山里去,要目标明确,条理清晰。”
程处默挠着头,“三郎说的太好了,简直是给我指出了一条清晰的明路啊,你这么一说,我以后照着做就行了,省的跟无头苍蝇一样,不知道该往哪撞。”
“对那些顽抗者,该杀就杀,要狠。但平时,对待其它部落,一定要表现的仁慈正义,尤其是你手底下的兵,一定要管好。绝不能有欺凌蛮民之类的事情发生。我可以给你们多拔一些军费下来,你给兄弟们的待遇提高一些,可军纪一定得维持住了,若是他们的刀乱动,你也不能手下留情,否则一旦军纪败坏,也就跟着民心散乱了,到时还有哪个蛮子又真的能信我们呢?”
接下来的日子,秦琅继续留在杞麓湖,他还得为新设的通海都督府压阵,也要为程处默多盯着会,老程总觉得自己有些势单力薄,怕蛮子不服,又担心滇池那边的爨氏心怀不轨。
本来秦琅打算回武安州过年的,但这个计划也难以实现了。
侬氏早盼着他回去过年,因为她怀孕了,侬氏去长安后跟着秦琅一路南下,两人难得的相处了一年,侬氏左盼右盼的也终于怀上了,如今肚子显怀,越发的大了,心里也就越盼着秦琅能够回去多相处会,最好是能陪着到孩子出生。
秦琅无奈的去信阿侬,告诉他暂时无法回去过年。
好在封地现在一切尚好,今年的一场蛮族入侵,并没有影响到武安州多少,一个蛮兵也不曾侵入境中,州中封臣乡兵们虽然尽起,一度连中男也征召起来,但伤亡的不多,反倒是立了不少功劳,抢的不少战利品。
快过年了,蛮乱解除,封臣、乡兵、壮丁也陆续返乡,赏赐还在结算中,但不少人还是领了不少战利品回乡。
牛马钱粮,甚至是蛮子奴隶。
句町蛮乱之后,交州港太平港等反而越发的繁荣起来,战争让商人们闻腥而来,一场平蛮大捷,意味着能产生十万以上的战俘奴隶,还有无数的战利品,这些都是足以让商人们疯狂的好东西。
武安州百姓今年能过个安稳的丰年了,欢声笑语当中,也间夹着一些悲伤,终究还是有人战死,有人负伤残疾。
几家欢乐几家愁,贞观八年也就要到来了。
远在数千里外的秦琅,依然每天坐在杞麓湖畔,观海喂鸟晒太阳。
长安的冬天,此时应当很冷,玉箫来信,说儿子又长高了,还说长安入冬后接连大雪,天很冷。
家里儿女多了,越发热闹了,可是秦琅不在京,大家总觉得这家缺少了点东西,很盼着他能回去。
秦琼今年十月的时候,从松州动身入京朝集。
这是天子派人迎接入京的,秦琼自就藩松州后,已经几年没回京城了,李世民想这老伙计了。
秦琼回到长安的时候已经是腊月,平康坊和亲仁坊两个秦府都因此十分热闹。
秦太尉入京,每日来拜访者络绎不绝,门前车水马龙,但他一入京,就被皇帝召入宫中,甚至留他甘露殿中同榻而眠。
“三郎,爨弘达称旧疾复发,难以前来拜见,特派了儿子爨归王前来拜见。”张超前来通报。
秦琅笑了笑。
“爨弘达还怕我吃了他不成,这么胆小?”
“这个爨归王是其长子,倒也还挺有诚意的。”张超道。
“真有诚意,他早就该亲自来拜见我了,也不会磨蹭到现在,几次派人召都不来。”秦琅摆了摆手,“爨归王到哪了?”
“已至玉溪州!”
“带了多少人来?”
“千余人马,运了许多粮草钱帛,说是要来劳军慰问的。”
“哈哈哈!”
秦琅哈哈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