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秀的两个学生带动下,产生近朱者赤的效果。
宫霁林倒是一口答应了,也没费什么工夫。
宫皓卿就有些麻烦。
他素来独行独往,即便是同父异母的宫霁林他也没有特别亲近。宫霁林心感歉疚,认为是自己的出现拆散原本完整的家庭。
事实也确实如此,宫皓卿母亲的确因居山女子的事情一气之下离家出走,直到两年前在讨伐阉人政权中身故,直到死,也没能和他父亲冰释前嫌。宫长风痛心疾首,自责辜负他母亲一片深情,辜负宫家从一而终的家训,跟着也殉了情。
宫皓卿自小遵章守纪,父母一事发生后,更不喜与旁人接触。
他虽没有明言,但是宫逐真看得出他已经拒绝。
可怎么办呢?两个不成器的孩子就是玉沉沦心里芒刺,他是无计可施,故只能将所有希望寄托在德高望重宫逐真身上。宫逐真实在情面难却,一而再再而三,避重就轻地给宫皓卿讲道理。
最后一次,尽管宫皓卿极为不乐意,但还是勉强点了头。
……
月高悬于空,周围陪衬一片薄云似纱,一阵风过,留下一片月朗星稀,透过竹林,撒下一地零星斑斓。
鱼上皇允许出思返谷已经到了戌时,一出谷,他便被告知搬至“别居一阁”同宫皓卿同住。
啊?!
他惊大一张嘴。
之前同玉琳琅住得好好的,怎么突然搬走?
说句不哐人的话,他真的有些不习惯。但转念一想,那可是折冠美男榜的谪仙人儿,要吃亏的怕也是他。看腻了一天同他耍嘴皮的玉琳琅,换个人洗洗眼也不错,这样一想,他心底竟然冒出一丝可耻的欣喜。
此时,乃是打坐时间。
鱼上皇蹑手蹑脚偷进了“别居一阁”,又小心翼翼关了门。
这座别居一阁,跨水而立,独占一处清幽之地。
屋内同其他房间相比,大了些,还设有偏角。屋中其实都是古朴的摆设,除了纱帘,便只有墙上挂着的这些字画和乐器。
其中,屋正中挂着的一幅画最显眼。奇怪得很,像似被什么打断了作画人的心绪,图上只是草草画了几笔。远观,仿佛入画的是一个临水而立的女子。
鱼上皇居然无聊到数起笔画,五笔,多一笔都没有,别说是画,连个半成品都算不上。
突然想起苏勿遮说过,宫皓卿平生所长,以三样最为得意。
一是乐律,虽然初来乍到,不曾见到他吹弹,光凭他满屋子的乐器,勉勉强强就承认他附庸风雅。
只是这作画嘛,草草两笔就算行家了?这样的几笔谁还不会舞两下,如此沽名钓誉也敢上墙挂着?啧啧啧,就这点画工,不过就是骗骗那些痴男怨女,名不副实,名不副实呐!
看来,他的那个第三个本事‘万剑诀’什么的,也不用见识了,一定的,必定只是个噱头。
尽管长着一张好模子,但丝毫不影响鱼上皇对他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败家子看法。看看,看看,虽然并不在行欣赏,不过这箫,笛和古琴,确实很是独到,一看就知道是罕见物,随意一件都价值连城。
果然,也只是个长得颇为好看的败家子。
……
堂中央桌案上放着三角镂空香炉,轻烟袅袅散着安神香。
此刻,宫皓卿正坐在榻上打坐。
鱼上皇心喜,这样静悄悄任人摆布的绝世美男摆在眼前,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他提着长袍悄悄走近。
只见宫皓卿修眉根根修长入鬓,一双浓密的睫毛一动不动,高挺鼻梁下嘴唇自然合着。
怎么能有这样俊俏的男儿郎?先前只是觉得长得俊朗,想来定是被他板着的那张冰脸给误导了。现在再看,才觉世人所言不虚。
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