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眼睛都快杵到他脸上了,都没发现任何瑕疵。
鱼上皇心想老天不公,凭何他能惊艳绝尘到这地步?
宫皓卿突然睁眼。
鱼上皇措手不及和他四目相对,登时瞪大眼睛弹开丈外。
“吓死了、吓死了……”鱼上皇拍着扑扑直跳的胸口。
宫皓卿瞪了他一眼,拾起身旁的“破云剑”起身。
眼睁睁的,鱼上皇目视他收东拾西在偏角处打起地铺。
“宫零~”鱼上皇轻身走近,在他背后试探着唤了一声。
宫皓卿不应。
“宫零~”鱼上皇再唤了一声。
宫皓卿依旧不应。
“宫、”鱼上皇举着的食指还没戳到他身上,那个“零”字也没得及出口,宫皓卿兀地转过身来。
“名,父母长辈可叫,字,亲友兄弟可叫”宫皓卿严肃地警告他。
鱼上皇收回食指,眨巴眼睛迅速思考他的话宫零为名,父母长辈可叫,就只能叫他宫皓卿喽?
宫皓卿就像看穿他的心思,正言“叫我六安君”
鱼上皇差点没被噎死,拒他千里之外,连字都不给唤了?
“其实六安君,我想说床宽着呢,不如咱俩挤挤得了”鱼上皇恬不知耻地陪着笑脸。只见宫皓卿整理床铺的手止住,背影明显抖了一下,他缓缓回头,露出满面匪夷所思的狰狞面孔。
鱼上皇吓了一跳,下意识伸出手防御“说好冠绝天下的美男子,你、你得有所包袱对不对,不得这么狰狞,切记不得这么狰狞……”
他边说边退,眼瞅着拉开了距离赶紧一溜烟窜上床去。
时至亥时,息眠钟敲响,宫皓卿刻不容缓一拂袖,灭了屋里所有烛火。
鱼上皇辗转反侧,如何也睡不着。换地认床?倒也没有那么矫情,主要宫皓卿的床,实在太~硬~了~
鱼上皇表示要申诉,必定要申诉。亥时时分,才是他日常鬼混偷鸡摸狗的开始,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才短短几日如何纠正过来?前几日还好,亥时息眠钟敲了之后,还能和玉琳琅贼头贼脑吹会牛,现在可好,面对冷得死寂死寂的宫皓卿,鱼上皇甚是怀恋玉琳琅。
“六安君”
“……!”
“六安君”
“…………!!”
“睡着了吗六安君?”
“寝不语!”宫皓卿慎重警告。
“什么寝不语,你的床也太硬了,睡得我骨头疼”
“……!”
“还有你们玄音阁的床褥,太潮了,湿凉凉的我不舒服”
“…………!!”
又过了半个时辰。
“六安君,睡着了吗?”
“……!”
“怕黑,点盏灯好不好嘛?”
“…………!!”
“六、”后面的字还没得及说出口,鱼上皇就觉得不能再言语,非但如此,身子也不听使唤,麻木如死肉一样不能再动弹。
死了死了,这是什么玩意?
鱼上皇越心急,就越想摆动身体,可越是摆得急,身体就像泰山压顶越感觉沉重。那张嘴也是,越想开口说话,就越是粘合得紧,几乎就要连皮带肉将嘴唇撕破,也压根没有半点松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