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中的赵恒月很快就一病不起,头疾、心病加她那一身的伤,使得她终究没有力气再爬起来。花影、如意寸步不离侍奉在她身边,渐渐的赵恒月越来越健忘,有时候名字到了嘴边也叫不出来,就连头发都开始斑驳了。
一日,赵恒月头疾又发作了,如意和几个侍女赶紧把她就地按住。赵恒月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突然一下挣开侍女,像发了狂一样乱咬人。侍女们的手臂、脸都被她咬伤了,萧誉、萧云赶紧跑进屋,想制止自己的母亲,可没想到丧失神智的赵恒月连自己的儿子都认不得,她抓着萧誉不管不顾地咬,差一点把萧誉后背的肉都咬掉了。萧齐衍闻讯赶来,看到赵恒月已经进入了癫狂状态,他不得不将赵恒月打晕,才最终救下了萧誉。事后萧齐衍遍寻名医为赵恒月医治,然而医师们皆说赵恒月已经疯了,必须赶紧隔绝,避免她再伤及无辜。
萧齐衍不忍心把赵恒月锁起来,可是意外的事又发生了。一天如意去给赵恒月喂饭,赵恒月突然狂性又发,她一下把如意按倒在床上,疯狂撕咬起来。如意在挣扎中头磕在床沿上,赵恒月当时隐隐又恢复了意识,她松开了手,缩在墙角瑟瑟发抖起来。可是片刻之后,她又头痛欲裂,为了避免再伤人,她用头狠狠撞击墙壁,生生把自己撞晕过去。
因为这件事,如意也离开了王府。别院上下的丫鬟、侍女人人害怕,非但没人敢再进赵恒月的房间伺候她,大家还联名上书要萧齐衍将她锁起来。
上元佳节,瑨阳城内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唯有关着赵恒月的别院如同坟地一般寂静。“吱呀”一声轻响,花影端着一小桌酒食进来了。赵恒月恍恍惚惚看见一个人影由远及近而来,外面廊檐的风灯在风中孤零零的飘,气氛异常的诡异。
“你是谁?”赵恒月起身缩到一角,她的手上锁着一条铁链。
“王妃,是我啊!我来给您送吃的来了!”花影说了一声。
赵恒月见她把菜肴一一摆上了桌,这才将信将疑下了床,由于铁链的缘故,她并不能走多远。花影从食盒里取了一个酒杯,她给赵恒月斟满了酒。
“这是?”赵恒月皱起眉来。
“哦!今儿个是上元佳节,王爷特意吩咐的!”还没等赵恒月反应过来,花影抬手就把满杯的酒给赵恒月灌下去了。
“咳咳咳……”赵恒月被她粗怒的灌酒呛住了,一阵猛烈咳嗽。但花影才不管这些,她捏住赵恒月的下巴又给她灌了第二杯。
“花影……咳咳……”赵恒月难受极了。
花影手依旧不停,她变本加厉以更加粗野的方式给赵恒月灌酒。赵恒月实在不堪忍受,她不顾铁链的束缚用力把花影踹开了。
“你想干什么?”赵恒月吼了一句,此时她的头又开始嗡嗡作响,视线已经开始恍惚,她好似看到了两个花影在自己眼前飘。
“哼!我能干什么?王妃,我伺候您喝酒啊?怎么,还不乐意?”花影冷笑一声,再次逼近赵恒月。
“等会儿王爷就会来的,你就不怕他知道了,把你抽筋剥皮吗?”
“嘻嘻,王爷要是今晚不来,我还不打算进你这屋子了。反正其他人都告假回家了,我饿你个两天、三天的,也没人会知道。现在只有我和你几个侍卫能进来,可是丑奴儿今天也被我支走了,你还能怎样?”花影放肆地笑了起来。
“你……你为何要这样对待本妃?本妃哪里亏待过你?”赵恒月怒道。
“赵恒月!你怕是忘了!我姐姐凌迟了几千刀都是拜你所赐!我为什么来伺候你?就是因为我一直期盼着像现在这样尽情地折磨你!哈哈哈……”花影露出了她的真面目。
“那你怎么不去找萧齐珍?她比我更该死!”
“哼!你放心!等解决完了你,我自然就会去找她的!”花影咬牙切齿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