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尊胜宫门口,发现田绮梦已守在那里,楚子月问道:“怎么不进去?专等我?”
田绮梦点头,俏皮回道:“王兄没来,我一人进去,母后岂不会怪我,我才不会自讨没趣。”
楚子月笑出声道:“你还真是机灵。”想起方才所见,又试着问道:“绮梦,你可曾听说这宫中有没有什么楚宫?”
田绮梦吃惊地抓起楚子月的手问道:“我在这宫里生活了十几年,还不曾听人提起过。姐姐可是听说了什么?”
绮梦尚且不知道,宫中人又闭口不提,那此事恐怕绝非那么单纯了。担心给绮梦招致不必要的麻烦,楚子月装作无事发生,开口道:“历史上皇宫里不都会有的么,我只是好奇罢了。”
田绮梦松开双手,发出银铃般笑声,“姐姐你定是山间野史看得太多了。”
楚子月不作辩驳,拉起绮梦的手,向殿内走去,“走吧,别让皇后娘娘等我们太久了。”
皇后朱微婉见楚子月来了,不待她行完礼便站起身子,拉到身边坐下,田绮梦见了撅起小嘴道:“母后,您倒是偏心。”
朱微婉抿嘴一笑,对着田绮梦说道:“我天天见得着你,子月又不是常来宫中,怎么还吃起醋来了?”
田绮梦嘻笑出声,“我逗您开心呢。”
楚子月看着皇后与绮梦的逗趣,眼中满是羡慕,若是娘亲还在,自己也能这般承欢膝下,只是......想到娘亲,不由得又想起方才见到的那个妇人,于是开口说道:“娘娘,请恕子月无礼,这宁扬府之行一路迤逦,不曾好好吃过一餐。得蒙娘娘疼爱,此刻腹中正是有些饥饿,劳烦绮梦去催促一声。”
朱微婉迟疑了一下,又心领神会地说道:“真是苦了你了,又清瘦了不少,绮梦,快去看看。”
田绮梦目光在皇后与子月二人之间徘徊,笑着说道:“姐姐你还真是特别,每次来了母后这宫中,母后和你都让我做同样的事,好吧,别的事我做不好,吃的事我是万分没问题。”
皇后和楚子月听了这话,不禁都笑了起来,待绮梦走后,皇后收起笑容,低声问道:“丫头,你是不是有事问我?”
楚子月示意左右,见朱微婉屏退了宫人,才开口问道:“娘娘,楚宫中关的是何人?您可清楚?”
朱微婉神色有些紧张,不安地盯着子月,“你是如何知道的?”
子月便将中秋那日无意间遇到,以及今日所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那妇人的眼睛与娘亲的极为相似,所以子月斗胆冒犯娘娘。”
朱微婉知她是想念亲人了,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温柔地说道:“好孩子,如今你聪慧善良,香馨泉下有知,也该欣慰了。”
楚子月见皇后将娘亲的名字脱口而出,也定是常常念及娘亲才会这般,于是感激道:“母亲有娘娘惦记,是她的福分。”
朱微婉目光盯着殿外,似是搜寻着陈年往事,沉思了一会,缓缓说道:“楚宫关着的是当年的如妃,如妃当时生下了二皇子,就在二皇子十岁时,有一日宫女突然发现二皇子死在如妃的怀中,还看见如妃手中握着滴血的锋刃,众人都说是如妃疯了,只有皇上和我不信。皇上将她禁足在宫里,有一日不知怎地又逃了出来,将姚贵妃推到水池中,若不救得及时,只怕姚贵妃也没了性命。太医也诊断如妃心智失常,此后无人不知如妃的确是疯了。”
楚子月听得心中骇然,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儿,的确不是常人会做的事,“那姚贵妃就是当今永秀宫中的那位娘娘?”
朱微婉点头,又接着说道:“杀死皇子,谋害贵妃,这是诛九族的大罪,可是念及如妃是心智失常,皇上未怪及如妃的家人,欲下旨只赐死如妃,太后仁慈,不忍见得杀戮,阻止了皇上,所以此后只将如妃关在了楚宫。怕勾起丧子之痛,皇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