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一并打扫了。结果便是,对邻居家院中各处摆了什么放了什么,了解的那是清清楚楚。
这邻居要是知道自家院子被他人知晓的一清二楚,这怎么说也会忌惮的睡不着觉罢?
“檀香燃尽了。”
“檀香?”
绿绾看向案上香炉,果见第一柱香已焚尽。未几,绿绾将第二支檀香点燃插入香炉。
方要提醒月玦尽快作答的话还未说出口,绿绾便听月玦言道“绿绾姑娘,你对朝堂之事知之甚详,玦有一事不明,还望姑娘答疑解惑。”
闻言,绿绾敛目沉思。她替公主打探前朝消息不假,然公主有令,不可轻易将朝堂机密之事泄露于他人。虽然月玦太子数月来皆住于公主府上,与公主的关系也算和睦,但到底,也是东景来的人。
正当绿绾纠结如何拒绝之时,又闻月玦道“你不必担心违背你家公主的命令,朝堂重要之事我自是不会过问。今日我想向姑娘打听的,是一个人。”
“一个人?是…是何人?”
“此人叫做陆公绩,乃是西风的兵部尚书。数月前我东景败于西风,此人可谓功劳不小。所以玦想向姑娘打听一二,了解一下这位尚书大人。”
于大败东景之战中功劳不小?绿绾蹙眉凝思,这可是月玦太子记恨陆尚书陆大人?待打探清楚了,好报仇雪恨?
这可不行。
“原来月玦太子是问陆公绩陆大人啊!”绿绾定神开腔,说道“兵部尚书陆大人于数月前丧母丁忧,如今皇上特准了陆大人回乡守孝,如今已不再洛城之中。”
她可不信,月玦太子报仇还能追到人家家里去。
“原是这样。”月玦敛目,须臾又问道“陆大人既是丁忧在乡远离朝堂,那不知如今是谁任兵部尚书一职?”
闻言,绿绾眉头皱了皱,难道月玦太子并不是要寻陆大人报仇?
不过话说来,虽说月玦太子所问之事并非机密之事,陆大人数月前丁忧返乡之事亦是人人皆知。可是,她怎么有种被坑骗了的感觉?
“皇上念及陆公绩陆大人劳苦功高,虽允其返乡为母守孝,但却不曾撤其兵部尚书一职。待其孝期圆满,便可回洛城继续任职。陆大人丁忧期间,兵部之事皆由兵部侍郎胡关攸胡大人掌管。”
“是这样啊。”
月玦淡淡笑了笑。
“月玦太子好像对西南之事…以及兵部之事颇感兴趣?”
听绿绾相问,月玦淡淡扫了案上香炉一眼。
“倒也不是。只是近些天来,三皇子率军平复西南之事屡屡有捷报传至洛城,如今皇宫上下,乃至整个洛城,无人不在赞赏三皇子秦夜轩用兵如神。然玦却觉得,这捷报太过蹊跷。西南之事,恐不如预料的这般简单。”
“蹊跷?”
绿绾不解,但思及昨日她与公主说起西南之事时,公主也说三皇子殿下的胜利似乎来的颇是顺利,顺利的有些怪异。但至于是哪里怪异,公主却一时不知。
既然如今月玦太子也如此说,她何不问问月玦太子蹊跷之处,回昭阳殿后,再告之公主?
“月玦太子,不知…这捷报如何蹊跷了?”
闻言,月玦重又执笔,将所画地图往绿绾旁递了递。
“绿绾姑娘,这捷报之蹊跷不止一点,玦今日便只说其中最为蹊跷之处。”
月玦说着,于地图某处圈出方寸之地,标为洛城。
“之所以有捷报,乃是因为有胜战。适才绿绾姑娘也说了,昨日朝堂之上,兵部侍郎胡关攸胡大人献捷于皇上,说壶口关一带山贼盗匪已尽数剿灭,不日便可直取西南。然壶口关乃是西南诸郡出入之必经门户,焉会如此轻易便被不占天时,不占地利,不占人和的骋平军所攻占?这胜战岂不是来的太轻易,太怪异?”
“不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