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我恐我等说话扰了她休息,所以才说去玦太子房中。当然若是你们愿意,也可以去你们屋里说。”
今日早些时分她便知道了,司马赋及与谢容对月玦的保护之心极其之强,似是不允许别人对月玦有半分的非分之想。今日清晨,谢容堵着她一顿拷问,弄得像是她坏了月玦清白一样。
一行人还是决定去月玦屋里,司马赋及最后一个进来将房门掩阖,四人满满当当围着四四方方的桌坐了一圈。
“实不相瞒,这次到尚安寺中除了请无妄大师为我母后治蛊,另外便是因尚安寺与月前洛城女子失踪一案联系匪浅。”
秦楼安将之前和月玦遇到悟智与绿绾跟踪女子到蒙岭山山下等事告诉司马赋及与谢容,又将昨晚她听到木鱼声一路追至大雄宝殿之事说出。
二人闻言,看了她一眼后又皆看向月玦,见月玦点点头后,二人才一副信了的模样。
对于二人如此行径,秦楼安嘴角未动甚是无语,她就这么不可信吗?
“在山下林中挖出女尸之时,我就觉得这地方甚是诡异。不过昨晚公主说听到的木鱼声,我倒不曾听到,难道是我睡得太死了?司马赋及,你听到了吗?”
谢容胳膊肘碰了碰身旁人,司马赋及微微摇了摇头,他确实不曾听到,因为当时他不在西院。
“那就是只有你们两个听到了?”
谢容一手指着秦楼安,一手指着月玦,未几又摇摇竖着的手指说道“可这不对啊,守在门前的金吾卫干什么去了?若是那个叫悟智的和尚当真在公主门前敲木鱼,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们当时都莫名其妙的昏睡在地,就连司马将军的四个亲卫都不省人事,所以他们当时并未听到木鱼声,更不曾见到敲木鱼的悟智。”
谢容闻言眉头皱了皱,未再说话。
“守在西院的金吾卫全部昏迷在地,要做到这一点可并不容易,对于他们如何做到的,我考虑过两点。”秦楼安出声打破横亘在四人之间的阒寂,说道“首先能令人昏迷之法,迷香,迷药。毕竟当时的情况,近身点穴或者袭晕是绝不可能的。”
见谢容点点头,月玦与司马赋及亦无甚异议,秦楼安将自己的想法说出。
“其中迷香也不可能,因为迷香想要发挥效用,必须要在比较封闭的环境中。西院并不小,且金吾卫亦非聚集在一起,迷香并不可行。且悟智在西院中使用迷香,极有可能还未得逞便被人发现。所以我想,他一定是事先便给金吾卫下了迷药。”
“金吾卫皆在寺中膳房用膳,若说下迷药,也便是昨晚晚膳时有此机会。”
月玦言罢,秦楼安点点头,未几又听谢容说道“可如此说我还是有些不明白,这群和尚为什么要害公主?而且他们都有机会给金吾卫下迷药了,为什么不干脆下毒药?”
“金吾卫是皇家亲卫,谋害皇家亲卫罪同谋反。朝廷大军一到,休说尚安寺,纵是蒙岭山亦可夷为平地,他们不愿亦不敢明着与朝廷作对。可他们竟胆大包天敢谋害公主,我想定是因为迫不得已,因为公主发现了他们的秘密。”
“秘密?洛城女子失踪之事?”谢容看向月玦说道。
“是。”秦楼安甚是肯定的应下“先前对于洛城女子失踪与尚安寺有关之事,也只是我的猜测。可昨晚悟智等人欲杀我,便是欲盖弥彰,这也让我肯定尚安寺必定有蹊跷。”
“何止是蹊跷啊,简直是诡异啊!”谢容抬头望了望头顶,指着房梁说道“这上面,有一具女尸,看上去甚是年轻,应该就是洛城中的女子。”
秦楼安闻言一惊,顺着谢容手指看去,又听他说道“不是这个房梁上,是咱们屋顶上方那块凸起的巨石上。适才我在院中无聊,就想着去上面看看这石头到底会不会掉下来,谁承想上面竟趴着个女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