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确实该回去了。
“谢家主今日也累了,好生休息吧。趁这两天不需要处理生意上的事,还望家主好好想一想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谢荀闻言回之一笑,她淡淡道了声告辞。
出了房门后,她吩咐了看守的金吾卫定要严加看管,不能有任何松懈。
但她也同样交代了,他有什么吃喝穿住等起居方面的要求,只要能满足的也一律满足他。
现在整个掩瑜阁,里里外外都被重重包围,除了不如天牢那般肮脏恶劣,看管之严密已与天牢相差无几了,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且父皇既然那么轻易就答应了他住掩瑜阁的要求,除了安排金吾卫看守,必定还有其他安排。
秦楼安让人给她备了马车,一路朝西出宫。
倚靠在车壁上,放松下来的身体逐渐涌上酸乏困意,身上多处伤口,尤其是左臂上的伤却又痛的她睡不着,她已很久没这么累这么狼狈过了。
马车突然一晃,停了下来,秦楼安睁开眼。虽然她迷迷糊糊的,但也清楚不可能这么快回府。
“怎么回事?”秦楼安问道。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公主才对。”
车帘忽然被挑开,熟悉的声音被一缕寒风吹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熟悉的香气。
月玦看了她一眼后俯身钻进车中,招呼了外面车夫一声,马车又开始驶动。
虽然只是短短一日未见,可看到他的那一瞬,她竟生出如隔三秋恍如隔世的感觉。
“你你怎么在这里啊?”
他方坐到她身边,她就感觉到了他身上积聚着的阴沉寒意。
适才车帘掀开时,她认出这才刚出宫门,他莫不是在这里等了很久了吧?
是特意来这里等她的吗?
“怎么了吗?怎么不说话?”
他进来就一直看着她,眼里的情绪让她难以捉摸,总之他现在很不高兴。
难道是已经知道她揭发了谢荀谢容的身世,现在是在怪她?
盘踞在她脑中的困意顿时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揪紧了一颗心的紧张感。
可沉默了片刻,月玦突然起身坐到了她左边。
“是谁伤了公主?”
“什什么?”
没想到他竟然开口便询问是谁伤的她,秦楼安看了眼自己的左臂,她现在已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丝毫看不出受伤的痕迹。
不过看他的神情,似乎是确确实实发现了。
“没事,只是皮肉伤而已。伤我的人也已经被我师父杀了,应该是江湖上唐门一派的人。”
“江湖上的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在皇宫中,公主去了龙图阁,还硬闯了龙图阁?”
“你这话虽是问话,然语气都已经将我钉在板上实锤了,难道还想听我狡辩看我挣扎吗?”
她凝视着他的眼睛,他也在看着她,见他目光逐渐变得柔和,并不是她预想中的责怪她或者是气恼她,反倒是一种深深的愧疚自责之感。
“公主若想用命换我的命,我奉劝公主不要做这等血本无归的买卖。大抵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同我父皇一样,都没什么骨气。若公主死了,我亦不会苟活,拿到血灵芝亦没什么用。”
她若死了,他亦不会苟活?
秦楼安定定愣住,回味他的话。
突然她忍不住笑,却又鼻尖酸楚,看他一脸严肃,她抱了他的胳膊依偎在他身上。坚实的感觉让她彻底放松下来,踏踏实实的依靠着他。
“不要说的那么严重嘛,我哪有那么轻易死?不过可惜我这次还是没有拿到血灵芝。”
秦楼安从他身上坐起来,看着他的眼睛,“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拿到血灵芝,一定能救你。”
四目相对,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