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之曰:“须臾觉我。“姬见太祖卧安,未即寤,及自觉,棒杀之。
故事四:某次外出讨贼,打着打着,粮食不够吃了。曹操便偷偷问粮草官怎么办,粮草官说,这个好办,减少供应量就行了。士兵们发现后,纷纷埋怨曹操克扣军粮。
这时,曹操对粮草官说,没办法,只能借你的人头来平息众怒了。然后提着粮草官的人头对大家说:粮草官克扣军粮、假公济私,已经被我杀了。
常讨贼,廪谷不足,私谓主者曰:“如何?“主者曰:“可以小斛以足之。“太祖曰:“善。“后军中言太祖欺众,太祖谓主者曰:“特当借君死以厌众,不然事不解。“乃斩之,取首题徇曰:“行小斛,盗官谷,斩之军门。“
文章最后还说,像这类使奸耍诈的事,曹操做的太多了。
其酷虐变诈,皆此类也。
《三国志》卷六和卷十中,对袁绍都有一个相同的评价,即“外宽内忌”,尤其批评其诛杀田丰之举,甚至比项羽驱离范增的性质还坏。
昔项羽背范增之谋,以丧其王业;绍之杀田丰,乃甚於羽远矣!
但是,如果看完《武帝纪》以及裴注就会发现,所谓“外宽内忌”用在曹操身上,居然也非常贴切。
据《魏书》载,袁绍与太尉杨彪、大长秋梁绍以及少府孔融一直不对付,就让曹操找个借口杀掉这几个人。曹操说,现在天下大乱,人人自危,如果随便杀人,那不就更加乱套了?于是拒绝了袁绍。
这番话听上去确实大义凛然,但裴松之一句话就戳穿了曹操的画皮。他说,千万别信曹操的鬼话,后来杨彪被他整了个半死,孔融则是直接死在他的手上。别看曹操说别人的时候头头是道,到了自己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魏书》曰:袁绍宿与故太尉杨彪、大长秋梁绍、少府孔融有隙,欲使公以他过诛之。公曰:”当今天下土崩瓦解,雄豪并起,辅相君长,人怀怏怏,各有自为之心,此上下相疑之秋也,虽以无嫌待之,犹惧未信;如有所除,则谁不自危?且夫起布衣,在尘垢之间,为庸人之所陵陷,可胜怨乎!高祖赦雍齿之雠而群情以安,如何忘之?”
绍以为公外讬公义,内实离异,深怀怨望。臣松之以为杨彪亦曾为魏武所困,几至于死,孔融竟不免于诛灭,岂所谓先行其言而后从之哉!非知之难,其在行之,信矣。
这一点,清人赵翼的评价最为精准犀利。
他说,曹操在用人方面确实是前恭而后倨,得势前和得势后完全是两种做派。
前期,事业草创,正值用人,所以,他的指导思想是你可以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你可以杀人越货、坏事做绝,但只要是有过人才能,那就是我曹操的菜——这在他的三次《招贤令》中体现地淋漓尽致。
因此,除了荀彧、程昱这些元勋故旧、肱股重臣之外,像明知道刘备不是池中之物,仍然硬着头皮先收入麾下,后又极其大度地纵之而去,给自己和后代埋下了一颗巨雷。
而臧霸、徐翕、毛晖、毕谌、魏种这些降而复叛、叛而复降,甚至在曹操背后捅刀的人,也毫无差别地被重新接纳并继续重用。曹魏名臣杨阜就因此称赞曹操,在用人方面的肚量远超常人。
荀彧、程昱为操划策,人所不知,操一一表明之,绝不攘为己有,此固已足令人心死。刘备为吕布所袭,奔于操,程昱以备有雄才,劝操图之。操曰:“今收揽英雄时,杀一人而失天下之心,不可也。”
然此犹非与操有怨者。臧霸先从陶谦,后助吕布,布为操所擒,霸藏匿,操募得之,即以霸为琅邪相,青、徐二州悉委之。先是操在兖州,以徐翕、毛晖为将,兖州乱,翕、晖皆叛,后操定兖州,翕、晖投霸。至是操使霸出二人,霸曰:“霸所以能自立者,以不为此也。”
操叹其贤,并以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