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吊死在房梁上,不会再有别的可能!”
昭禾一把抓住了村长的袖子:“村长,万一呢?万一真的……”“不会有别的可能!就是自杀的!”李超的邻居张家大娘道:“昭禾啊,李家可是有狗的,他们家狗特别凶,见了生人就叫唤,我们就在隔壁院子里住着,可是一晚上都没听
见狗叫啊!”
村长也道:“是啊,要是真有歹人,那院里院外、还有狗,不可能这么安生啊!”
昭禾泪眼婆娑,愣愣的模样挺可怜。
可是她再难受,也比不上屋子里,哭倒在李超身边的老母亲跟媳妇难受啊!
李家大娘眼看着就要哭死去,抡起拳头不停地砸着地面,砸的手上全是血,边哭边喊着李超的乳名。
而李超的媳妇更是趴在李超的身上,死死抱住他,说什么都不撒手。
昭禾捂着嘴巴,悲伤地望着这一幕。
外头,镇上派出所来了两辆车。
几名警察下了车,立即有人疏散了群众,村长也陪同警方进了屋子里查看现场与尸体。
昭禾跟乡亲们一起等在院子里。
她望着李家那条大狗,长得确实很凶,可是今天却病恹恹地趴在窝里,一点精神都没有。
昭禾小心翼翼上前,细细观察那狗,发现那狗没有什么攻击性,任由她靠近。
而且,她看见狗的鼻头干巴巴的,好像要裂开了。
这种畜生,鼻子一旦干了,就是病了!
昭禾眯了眯眼,开始大量狗窝周围,包括大狗吃饭、喝水的盆子。
原以为警方会在里头待很长时间,再细细询问乡亲们录些口供。
谁知,他们才来了二十多分钟,就准备打道回府了。
昭禾拨开人群往前走,就见村长跟警方握手:“辛苦你们了,一百多里地,还辛苦开车赶过来,不容易啊,要不要留下再喝杯茶?”
那位警员摇了摇头:“不了,我们回镇上还有事。天气热,抓紧时间办后事吧,可别闹出疫情来!”
大山里没有火葬场,就是六十多公里外的镇子上也没有火葬场。
镇上的人都是死后预定墓园的墓地,再送去市里火化的。
大山里的人死了,都是土葬,警方也知道,政府也知道,但是实在是山高路远管不了。
村长连连点头:“是是是!我们争取今天、最迟明天,一定让死者入土为安!”
眼看着警方就要走了,昭禾连忙冲上前,大喊着:“这件案子疑点重重,你们怎么能这么草率呢?怎么就这样定了是自杀,就不管了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昭禾的身上。
有的年轻的警员不服气,直接就道:“哪里疑点重重了?小丫头片子,不要挑事闹事!”
昭禾无语道:“你们自己查不出来,我可以帮你们!但是你们这样置之不理、武断定案,跟草菅人命有什么区别?”
其中一个警员,认出了她:“你……你是不是之前给李超父亲摸骨的丫头?什么禾来着?”
其实李超父亲这件事,是昭禾的功劳。
但是昭禾年纪尚小,清禾说,为了保护妹妹,就主动把这个功劳揽在自己身上了。
她千叮咛万嘱咐,让昭禾千万不要说漏了嘴,不然村里人该把她当怪物了。
可是,当时早一步离开的镇子上的警察同志们,却是知道的,当时摸骨的是昭禾,而不是清禾。
案子年年有,但是昭禾这样的小丫头却是不多见。
所以警察同志们一直把昭禾记在心里,印象特别深刻。
一时间,乡亲们纷纷诧异地看着昭禾,而警方则犹豫地望着昭禾。
村长面上隐隐有些不悦,上前轻声道:“昭禾啊,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人是不能复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