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里,朱棋多了一个伴。
“严大人,马失前蹄啊。”
朱棋不禁嗤笑一声,眼底却是深沉的阴郁,“你说咱们是不是都太轻敌了呢。”
严骐面色平和,“是我太信任你了。”
朱棋扯了扯嘴角,“行吧,你都透露了些什么?”
“杀青忧,冰霜腊梅的毒药落到了他们手中,还有祁山鸣。”
严骐靠着墙壁,若有所思,“不过他们现在就算抓了我也没什么用,太迟了,事态早已就在酝酿之中了。”
朱棋的笑容全部消失,“都是些机密,看来严大人对我还真是很信任啊。”
严骐并不在意她阴阳怪气的情绪,“现在不是追责的时候,应该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
朱棋眼中狠意浓重,“都被抓起来了,捆的又是天工坊的绳索,难破得很,只有死路一条。”
严骐淡淡地问,“若是只有死路一条呢?你会怎么办?”
朱棋一顿,火气不小,“你什么意思?觉得我贪生怕死,会为了活命背叛欢煦坊?我自打进欢煦坊那时候起,就将规则烙印在心底,无非就是一死罢了。”
“我没这么说,也不是这个意思。”&;
严骐深感无奈,好脾气解释。
朱棋哼了一声,“我倒要看看他们想怎么做。”
“要么自己审问,要么送交官府。”
严骐面容平静,“不过他们现在可能对官府并不信任,怀疑官府里有我安插的人,所以多半是要自己审问。”
密室的门忽然开启,进来好些个人,温沉和桓誉在前,祁莺和黄鹂在后。&;&;
朱棋眯着眼睛,不屑地讽刺嗤笑一声,将倨傲写满双眼,“都出动了?这阵势还真不小。”
黄鹂笑盈盈的,跟朱棋对上,“可不是嘛阿锦姐姐,您二位可是重量级的大人物啊。”
那一声称呼,让朱棋眉心跳动,咬牙切齿,“呸,手段如此卑劣,你们也好意思自称是正道人士!”
“这法子跟绮玉山庄和天工坊可没关系。”
黄鹂冤枉地眨了眨眼睛,“是我想出来的,而且谁什么时候自称正道了,鹿鸣酒庄本就亦正亦邪,寒山古道更是如此。手段卑劣,那不是很正常的吗?而且对待什么样的人就要用什么样的方法,阿锦姐姐谅解一下啦。”
朱棋目光狠毒,“别这么叫我!”
黄鹂从善如流,笑得十分灿烂,“好呢,朱棋姐姐。”
“你个臭丫头……”
朱棋恨极。
温沉将黄鹂抓到后面去,省得她闹来闹去的,盘问还没有开始呢,就将人气得要死。
待在温沉后面,黄鹂自然是乐呵呵的,没有任何意见。
祁莺手里握着青瓷瓶子,看似玩世不恭,却眉目幽深,“说说吧,你跟祁山鸣做了什么交易?”
严骐在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听朱棋说,你应该就是祁山鸣的徒弟,这易容术果真是不错。”
祁莺皮笑肉不笑,“谢谢。不过恭维可没用,你还是趁早交代吧,否则一把年纪了,受点苦也不容易。”
严骐苦笑,“为什么不去亲自问他呢?你是他的徒弟,说不定他就告诉你了。”
“他若是会告诉我,自然就不会一直瞒着我。”
祁莺收敛起笑容,暗藏威胁,“我的耐心有限,你别太挑战我。”
朱棋冷眼旁观。
严骐无奈地摇了摇头,越是温吞,就越是气人,“祁山鸣既然都不会告诉你,我就更不会告诉你了。”
“现在由不得你,”祁莺不耐地皱眉,“你不想说,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幻术、下毒、放蛊,这些都能让我达到目的。”
严骐神色不变,“姑娘确实好生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