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百姓。”
张纯孝其实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只是骨子里瞧不起刘正龙而已,当然也知道直接硬扛河东路宣抚使的后果是什么。只不过是拉不下脸而已,现在已经王禀提到了太原府的百姓,他也也就顺着台阶下来说道“也罢,本官明天去拜会一下这个驸马爷。”
提到驸马爷三个字的时候,还是说明张纯孝骨子里对刘正龙鄙夷,可这个时候,王禀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人各有志,自己也不能勉强对方。
张纯孝最后说道“这个刘正龙初来乍到,就要修缮城墙,修建瓮城,这是一大笔开支,难得他就不知道这样劳民伤财是不明智支军。”
“这倒没有,秦国公的意思是今晚上宴请太原府内的豪门权贵,顾及这部分钱,会让城中的富人出吧。”说实话,王禀对于刘正龙这个安排也不十分的满意,凭什么让富人出钱呢?只不过他只是武将,不敢忤逆秦国公的意思。或许刘正龙罢免张纯孝这个正直的知府有难度,可要是想斩杀小小的太原府统制的话,还是易如反掌的。
王禀之所以对刘正龙让富人出钱修缮城墙不满意,最主要是他出身王家,本身就是富人,怎么会愿意呢?
当然了,王禀籍贯是开封汴梁城,而不是太原王家,尽管如此,他和太原王家依旧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太原王家是河东路第一豪门,在这里已经雄踞数百年了,虽然不再是五姓七望族的士族天下时代,但是在太原城的印象力依旧是巨大的,甚至在某种程度,某些领域影响力超过了官府,这在太原城是最习以为常的事情。
士族门阀天下的时代,在武周时代遭受巨大冲击,千年士族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机。后面的安史之乱,彻底击垮了士族门阀,而黄巢起义彻底的将士族门阀摧毁到历史的长河之中。只不过摧毁的只是形势,门阀千年沉淀下来的底蕴,又怎么会彻底消失呢?
大名府的卢家,太原的王家,杭州的钱家等等,在当地的州府之中,大家族依旧是特殊的存在,依旧是一股几乎凌驾于官府之上的势力。要不然,当年宋江,吴用也不会使用阴谋诡计唬弄卢俊义上梁山,那还不是看重了卢家的名望。
被摧毁的至于士族门阀的制度,财产,生命。可是士族的名望,人才储备,则是生生不息。可以说历朝历代,豪门都是朝廷的人才储备库,只不过是每个朝代之间还是有很大差异的。
张纯孝听完之后,他摇摇头说道“王老哥,你理解错了,刘正龙款待豪门权贵,富商大贾,不是为了让这些人出钱,而是因为他要立威,在豪门权贵之中树立威信,这对于他将来管理整个河东路至关重要。不过,你放心,他在河东路呆不久,最多一年已经很了不起,甚至更短。”
这下子,王禀搞糊涂了,他不知道张纯孝为什么这么说,也不好意思询问。
张纯孝知道王禀这种行伍出身的粗人不会搞清楚官场的游戏规则的,于是就说道“你可知道刘正龙是富可敌国的大宋首富,手中的钱买下整个太原府都不是问题,又怎么会让富人捐钱修建城墙呢?”
“是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刘正龙是把太原府的豪门大户都捆到这个战车上,那就是金军如果真的攻打太原城,那么这些出巨资的豪门,为了自己投入的那部分钱,也会全力以赴支持官府守城的。”张纯孝摆摆手说道“看来,这个刘正龙还是小瞧了太原城,这座城池虽然不是很高大,但这里聚集了河东路的富户,修缮城墙的那点钱,算得了什么呢?”
王禀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了不好的感觉,只是没有真凭实据,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晋阳楼,是整个太原城最高大的建筑,也是最豪华的酒楼,是王家的产业,今晚上秦国公设宴就在这里,因此早早的就有让人禀告家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