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的主院并不在太原城内,而是在城外三十里的小王庄,但是家主王宿却住在城中的东南角的王府,占地面积超过一百亩,这和城外六百亩的主院在规模上是不能相比的。但是王府却是祠堂,宗庙所在地,也是祖宅,只有家主,长房才住在这里,那些庶出的偏房清一色在主院。
最近,王家家主王宿心情不是很好,主要是被童贯勒索了十万贯让人窝火。王家家大业大,十万贯本来不是什么大数目,也不是掏不起。关键是被人勒索让王家不舒服,再加上二房,三房,四房,五房以及偏房都不认可这件事情,最终这钱是长房自己出的,这种情况下要是舒坦了,才是活见鬼。
一直以来,长房占据王家产业的三分之一,其余四房占三分之一,余下的三分之一在偏房掌控之中。偏房人数众多,实际上,很多小户日子过得只能说马马虎虎,谈不上富足。
长房最富足,可是长房的开支是最大的,所以单独出十万贯,王宿还是有点肝疼。
晋阳楼的东主王俊小心翼翼地对王宿说道“家主,今晚上秦国公包下了晋阳楼,要宴请太原府所有的豪门大贾。只不过是王统制操办的,而且是没有付定钱,您看。”
王禀毕竟是外来户,并非太原王家的子弟,尽管有联系,也依旧归属于偏房。这就是王俊为什么来请示王宿的原因,那就是王禀没有交定钱的情况下,要不要准时开席。
“秦国公,哦,原来是驸马爷。”王宿对于刘正龙并不熟悉,也难怪,毕竟他是读书人,对于战场上的事情不太上心,况且西夏的战争对于太原府几乎没有半点影响。
包下晋阳楼一个晚上,不掏钱也没有什么,王家还不在乎这点钱,可是秦国公请客,王禀张罗却不交订金是什么意思,这让王宿不得不考虑,另外宴请太原府的豪门大贾是什么意思。
有了童贯勒索在前,这让王宿不得不谨慎,他沉思了片刻之后说道“按照最高标准准备,把帐挂到知府衙门头上。”
王宿是一个极其有思想之人,他坚信这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可是一时间整不出来头绪,于是就决定回到内宅和父亲好好谈谈。
年仅七旬的王即早就不问世事了,一心想着修仙问道,他看到儿子来了,很平淡,连和对方说话的意思都没有。
王宿行礼后就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最后他很虔恭地说道:“父亲,这个事情,儿子觉得有点蹊跷,却又百思不得其解,还望父亲明示。”
多年来,只要是遇到难题,王宿就回来找父亲,当然这次也不例外了。
王宿不太了解刘正龙,可是不问世事的王即却是了如指掌,当然了这些信息都是从林灵素的正一教传来的,只不过这里面有多好水分,就不得而知了。
王即沉思了许久之后问道“你对这个刘正龙了解多少呢?”
“回禀父亲,孩儿并不是很了解,只是知道他爬升的很快,而且还是天子门生。出身寒门的他能有今天的成就,那已经相当了不起了,可是具体的,孩儿也不了解。”
王即摇摇头,他很无语地说道“知道为什么,为父不主张你去做官么?”
“孩儿不知。”
王即有点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官场的事情和做学问是两码事,状元王昂在政事堂百般照顾的情况下,到现在才是从五品朝奉大夫,秘书少监,而且几乎已经到头了。而探花刘正龙已经是秦国公,太尉,河东路宣抚使,关键这还不是终点,只是而已,这背后意味着什么,你就没有研究过,连这些你都搞不懂,如何出仕为官,”
现在的王即是正六品的散官朝奉郎,以他现在三十八岁的年龄,应该说蛮不错的。当然了,这背后是因为王家家主的身份,否则以他的能力是很难混到正六品的。不过他的弟弟王穆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