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按察使,庆王爷那里,我说话还是有点用处的。”
余联沅瞪大眼睛,苦着脸道:“四十万?这个也是太`````”
庄虎臣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怎么?不愿意?那就算了,本钦差哪里有工夫管你这些闲事。”说罢,转身就要出门。
余联沅急忙拉住他的衣袖道:“大人不要动怒,四十万就四十万,下官三日内给大人奉上,大人的情下官领了,今后下官必会惟大人马首是瞻。”
庄虎臣转嗔为笑道:“贵道言重了,兄弟年轻,今后还要贵道多提点。”
余联沅用袖子擦擦冷汗道:“大人说哪里话了,下官今后的前程就全靠大人提拔了。”
庄虎臣看着他哈哈一笑,余联沅勉强的挤出一丝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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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虎臣回到钱庄以后就不停的笑,杨士琦都被他笑糊涂了,觉得大人今天是不是魔怔了,如果是碰见什么好笑的事情,那自己和他是在一起的,应该也知道了,不是撞邪了吧?
杨士琦实在看不下去了,问道:“大人今天遇见什么好笑的事情了?”
庄虎臣似乎被他挠了痒痒肉,又是一阵大笑。
杨士琦被他笑的寒毛都炸起来了,问道:“大人今天怎么了?没事儿吧?”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岔了。
庄虎臣好容易才笑完了,看着杨士琦问道:“杏城兄原来不是让我三年内给你弄个四品的实缺吗?现在就有一个,要不要?”
杨士琦先是一楞,然后紧张道:“大人莫非觉得杨某人无用?如果大人想让我走,尽可以直说,不必遮遮掩掩。”
庄虎臣笑着摆了摆手道:“杏城兄想多了,兄弟是实心实意的要帮你弄个官当当。”
杨士琦一撇嘴道道:“我现在还不想弄什么实缺,给大人干个幕僚比当什么狗屁官有意思些。”
庄虎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自己掏了支烟,又撂了一支给他,然后翘着二郎腿到:“杏城兄,这个官非你莫属,别人还就当不得。”
杨士琦有点奇怪,自己在墙上划了根洋火,点上烟,悠悠的吸了一口道:“大人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就直说吧。”
庄虎臣笑着问他:“你说说看,今后咱们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杨士琦随口道:“当然是要抓兵权了,天下马上就要大乱,有枪就是草头王。”
庄虎臣笑道:“杏城兄说的不差,那对于养兵来说,什么最重要?”
杨士琦又道:“自然是钱粮,李中堂就说过,没钱带什么兵啊?敢欠当兵的半年饷银,他们就敢砸了衙门。”
庄虎臣点头道:“你说的一点不错,我让你当的这个官,就是将来给我筹饷粮的。当年刘邦封功臣,谁是第一?”
杨士琦眼睛一亮道:“自然是萧何了!他为刘邦大军供应粮饷,维护后方,他是功臣,而韩信、张良、樊郐则是功狗!”
庄虎臣又点了点头:“今后兄弟有没有成就,就看杏城兄的了。”
杨士琦似乎想通了什么,又摇头道:“大人的意思,莫非让我当甘肃干个地方官给大军协饷?可甘肃苦穷,我就是刮地皮刮的天怒人怨,把甘肃搞的天高三尺,怕是也难啊。”
庄虎臣又是哈哈大笑道:“谁让你去刮地皮了?说正经的啊,给你弄个上海道,愿意不愿意干?”
杨士琦一惊,问道:“怎么,这个余联沅要出缺?”
庄虎臣点了点头。
杨士琦思索了一下道:“上海道确实是个肥差,但是甘肃提督协饷肯定是在陕甘两省,最多加上新疆,说什么也不会让上海给甘军协饷。”
庄虎臣神秘的一笑道:“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你就说,你干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