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关古称榆关,也作渝关,又名临闾关,明朝洪武十四年,中山王徐达奉命修永平、界岭等关,在此创建山海关,因其北倚燕山,南连渤海,故得名山海关。
明末女将军秦良玉和总兵吴三桂都曾经镇守过山海关,素有“京师屏翰、辽左咽喉”之称
山海关城高十四米,厚达七米,雄视四野,关城东门上的“天下第一关”五个大字,威风凛凛。清末的时候,为了怕俄国人从北边打过来,又让德国人指导着修建了炮台,大大小小上百门的新式克虏伯、阿姆斯特朗洋炮密密麻麻的摆在城头,几乎没有死角,真是个易守难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方。
关城内有瓮城,一个藏兵洞当了临时的指挥所,一个中年男人穿着一品武官的麒麟补子,碧绿的翡翠翎管里插着双眼花翎,红宝石的顶子被窗口的阳光映照的熠熠生辉。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庄虎臣的老熟人,娘子关的时候参与盗卖军粮的健锐营都统古明阿,因为娘子关抗击八国联军有功,回朝以后被调任神机营都统,兼任陕西将军,封了个伯爵,现在算是一品的大员了。
“大帅,这马福祥的骑兵已经离咱们只有三百里了!”一个神机营的军官脸拉的比马还长。
古明阿撵着胸前的红珊瑚朝珠道:“怕什么?马福祥兵不过万,又都是骑兵,莫非他的战马插了翅膀会飞?山海关天险,还有那么多的洋炮,料也无妨。”
“大帅,那马福祥是百战宿将,甘军在东北杀的俄国兵一溃千里,他们装备又好,咱们的兵是什么样,大帅最清楚。”
“混账,你敢乱我军心!”古明阿怒不可遏道。
一个满脸烟容的军官从椅子上打着哈欠道:“大帅,俗话说,朝廷不使饿兵,这让咱们神机营的弟兄给朝廷卖命,那也没什么不对,可是话又说回来了!朝廷到现在开拔的赏银还没给呢!柴火钱、盐菜银子也都没有,甲午年,李鸿章打败了仗,朝廷断了咱们旗人的钱粮,家里就剩下我一个能挣银子养家的,朝廷大把的银子花在北洋六镇,咱们八旗禁军成了后娘养的,这会儿想起咱们来了?没银子,我是不妨的,大不了全家老少喝西北风,可是下面的弟兄不干啊!大帅,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古明阿苦笑道:“银子已经在催了,庆王爷说了,给咱们神机营的弟兄每人五两银子的赏钱····”
这话刚出口,下面就炸了锅,神机营的满人大爷们当时就翻了:“去他奶奶的,五两银子就让咱们弟兄卖命?咱旗人的命也忒不值钱了!散伙了去娘球的!打仗的事情让奕邼和载振打去,他不是有六镇的北洋新军吗?天天吹的牛皮哄哄,还没见着枪响,就跑的没影子了!”
“当年端王爷说要杀了李鸿章、庆王这二虎,现在想想,还真的没错!现在造反的庄虎臣不就是李鸿章的人吗?这些年,庄虎臣一天天做大,靠的是谁?还不是奕邼这个老狗!自己捞钱还不够,把儿子也叫上一起捞,家里金山银海,夜壶都是镶宝石、玛瑙,这会儿眼看大清有难了,他儿子的北洋六镇靠不住了,就拿咱们八旗禁军顶缸,操他姥姥,五两银子一条命?他做梦!大帅,你看看人家甘军,死一个人几百两的抚恤,那还是小兵啊!人家的兵死了一个,儿子、老婆、爹妈都能买房子、置地,当财主了,孩子上学堂还不要钱,那当兵的能不拼命?死了也不亏啊,咱们的兵倒好,五两?惹恼了老子,带兵杀进北京城,咱先‘清君侧’,掏了庆王家的耗子窟窿,再带兵保护皇上、太后!”
“就是,这点钱,鬼去卖命!”
一群人嚷的震天响,古明阿见众怒难犯,也只好收起自己都统、将军、伯爵的架子,陪这笑脸道:“各位爷们,都消消火,现在不是闹意气的时候,咱们和别人不同啊,咱们是满人,没了朝廷,咱们能逃哪儿去?东北老家现在都被庄虎臣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