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了,还和俄国老毛子打的腥风血雨的,只有守住了山海关,只有太后、皇上、朝廷都无恙,咱们才能有个下场,要不然,真要改朝换代,菜市口开刀问斩的,在座的一个都跑不了!”
“大帅,你也别拿这个吓唬人,寿元还是个红带子觉罗呢,不也投靠了庄虎臣?真要是庄虎臣打过来,大不了我带着全家去租界,我就不信,他庄虎臣能杀进洋人的地面?还是一句话,银子的事情说不好,老子的兵带不了!”
古明阿无奈,只好摆手道:“好,先散了,我这就给军机处发电报,让庆王爷想辙去!”
一群人气哼哼的走了。
古明阿苦笑着摇头,马福祥的兵从奉天一路上轻骑突进,这些人都是骑兵,一人带着三匹马,日行三百里往关内赶,沿途州县望风而降,根本连个抵抗的人都没有。
朝廷先是派了两镇的北洋新军拦截,结果北洋大臣载振正在和他爹闹意见,说是不该让贝勒裕庚接他的北洋大臣的差事,又加上害怕,干脆就称病了。两镇新军号称二万六千人,实际上连一万五都没有,还有小一半的双枪兵,一手洋枪一手烟枪,刚出了山海关,连马福祥的影子在哪里都不知道,就一哄而散了。
甘军兵分三路,陈铁丹带着舰队掩护一路从大沽口登陆,李贵的警察部队和他们汇合以后,杀奔北京,而马福祥带着骑兵直接叩关。
一路之上,甘军几乎没有遇见任何像样的抵抗,甚至连一次超过百人的战斗都没碰到过,所过之地,士兵和百姓开关迎接,当官的则脖子上挂着官印,跪在城门口投降。用势如破竹来形容,都觉得有些不够过瘾了。
古明阿一见人都走了,看着一个端茶倒水的年轻小厮,眼珠转了转,轻声道:“小阎子,爷这些年待你如何?”
“爷怎么说这话?我阎重月世代是爷家的包衣奴才,奴才的姐姐还蒙主子不弃,做了姨娘,奴才全家都有光彩,爷有什么吩咐,就直说吧。奴才万死不辞!”小厮正色道。
古明阿拍拍他的肩膀道:“好小子,不愧是爷家生的奴才,有忠心!你不是跟爷去过娘子关吗?认识马福祥不?”
“奴才见过他,膀大腰圆,脸黑黑的,两颗大牛眼,奴才认不错。”
古明阿看看门外,有站在窗口看看,压低声音道:“你骑快马迎一下马福祥的甘军,爷这里有封信,你带给他,务必要交到他手里!”说罢,从袖筒里掏出一封信,看起来应该是早就写好,揣在袖子里的。
“爷放心,奴才一准给您送到。”阎包衣将书信揣在贴身的衣服里,转身出了门。
古明阿看他走了,无力的坐到椅子上,自语道:“这大清,这么就要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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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和园仁寿殿
“那马福祥就是个贼,当年在甘肃作乱,是董福祥收服了他,现在庄虎臣在东北和俄国兵激战正酣,他贼性不改,又生了谋逆之心!应该诏谕庄虎臣率兵平叛!”
“马福祥作乱?笑话!纵然他是强盗出身,那陈铁丹、李贵不是强盗吧?怎么他们也反了?没有庄虎臣的指使,他们能那么心齐?太后、皇上,不能犹豫了,请两宫速速定夺!”
“马福祥、李贵、陈铁丹加起来不到两万人,直隶有北洋新军八万,都是装备了新式的洋枪、洋炮,还有八旗禁军两万五,我大清京畿之地还有十余万大军,各地督抚也都拥兵数万,贼寇纵然凶狠,也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朝堂里吵的沸反盈天,满汉大臣、洋务派和保守派、文官和武将,口水战打的不亦乐乎。
“啪”的一声,慈禧将茶碗给摔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闹,闹吧,闹吧,大清闹亡国,你们就消停了!你们就不能拣有用的说几句?”慈禧三分的愤怒,七分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