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卫荣行眼圈一红,差点儿流下泪来,“别在这儿吃,楼上有我专门为你留的一间厢房,我这就让他们把酒菜送到那里。” “也好,母亲和姐姐呢?”卫韬起身,跟在卫荣行身后朝楼梯走去。 “她们在家收拾东西呢,最近天气渐冷,不久就又要过冬,你母亲就将棉衣从箱子里找出来清理晾晒一下,去去上面的湿气霉味。” 卫荣行絮絮叨叨说着,声音已经平静下来,脸上表情却是愈发欢喜。 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卫韬,“韬哥儿怎么比以前矮了一些,还瘦了许多?” 卫韬道,“许是练了元一道的功法,就慢慢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这样好,这样好,以前属实是有些太高,也太强壮了些。” 卫荣行笑了起来,“现在的模样,看着就是个饱读诗书的公子哥儿,回头也该给韬哥儿琢磨着说门亲事了。” “我还不着急,父亲也不用忧虑此事。” “韬哥儿说的是。” 卫荣行想了一下,深以为然点点头,“你如今是元一道执事,便是在教门里面都是有分量的人物,我和你母亲近来虽然在南城根也算是有些地位,却和韬哥儿的高度层次不能相比。 所以说啊,以我们的身份地位、眼界见识,就算是再挑来挑去,也不可能给你找到合适的女子,甚至可能会拖了你的后腿。” 卫韬哈哈一笑,“父亲说的很对,这些事情日后再说便是。” 两人在包厢坐下,有着大东家的面子,后厨卯足了劲出工做菜,很快便将整张桌子摆得满满当当。 不久之后,得到消息的郑宿昀和卫荭匆匆赶来,一家人就在酒楼包厢,吃了顿阔别数月的团圆饭。 在家里住了数日,卫韬来到三才门总部。 门主牧舫早已经在外面等待,大笑着将人迎了进去。 一楼会客厅内,已经备好了一桌商上好的席面,和以前一样全都是各种肉食,几乎见不到一片青菜叶子。 还有排得整整齐齐的酒坛,全部打开封口,散发出浓郁的香气。 “卫兄弟如今是真的出息了,愚兄我是真心实意为你高兴,还是老规矩,咱们先满饮一坛。” 门主牧舫满面笑容拎起一坛酒水。 紧接着是第二坛、第三坛。 同样是老规矩的酒过三巡 牧舫打了个酒嗝,脸上已经有些晕红。 “我就知道卫兄弟非是凡人,那句话是怎么说的,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 莫说你现在是外门执事,或许用不了太长时间便能再次得到擢升,一跃成为内门执事,甚至是元一长老,到时候愚兄就算只是想想,也觉得脸上有光,与荣有焉!” 卫韬夹起一快鹿肉吃了,“教门人才众多,里面这碗饭啊,其实也不像牧大哥所想的那样好吃。” 牧舫一摆手,“自大周立国以来,教门七宗发展了这么多年,确实已经是树大根深,这势力一大,人一多啊,自然就会有各种缠杂纠葛。 不过卫兄弟也无须担心,我往后退一万步,说句不中听的话,就算是将来哪日不在教门呆了,你就跟老哥在这南城根,无论如何都不会少了你一口饭吃。” 说到此处,牧舫又拎起酒坛。 想想却又换成酒碗,与卫韬一碰,“人这一辈子,往多了算也就不过百年,活得顺意舒心最为重要,反正咱是不受那些拉拉杂杂的鸟气!” 卫韬哈哈一笑,“牧大哥虽不在教门,却也对内里的情况知之甚深,彷若抬掌观纹。 不过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熙熙攘攘利来利往,有些事情不管是不是在教门,都无法避免。” “卫兄弟能看得明白就好,来来来,我们继续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