奭的好时机。”
“我认得她。”
“找到了关键证据。”薛白道。
要薛白的帮助,就得惹怒圣人,那还怎么可能拜相?
罗希奭看得连连点头,道:“京兆府法曹,当年,我还是监察御史时,便常与吉温联手办案,办得京城中的不法之徒心生胆寒,如今我看你,很有……风采远胜吉温啊。”
“后院女婢,前院管事不认得,实属正常。”
张垍终于不再争辩了,目光微微闪烁,猜想也许方才独孤明已经与薛白说过了。
“王忠嗣可以南征,我不反对此事。”薛白道:“但我务必要保住河东,甚至还要撤换安禄山……”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此事,杨兄如何看?”
他们说的这件事,薛白也知道详情,之前听颜真杲说契丹、奚之事时提过。
“那为何信成公主身边的女使亦不识得他?何况她这妆扮,岂是普通女婢?”罗希奭道,“莫非独孤驸马想替张驸马隐瞒?”
是日,罗希奭便把他的判词与证据都递了上去。
公主府的下人们已上前,将他推了出去,杜有邻当即告辞,匆匆让人将尸体抬走。
但却有一位老和尚叹道:“阿弥陀佛。”
“幸甚。”
不多时,新任的京兆府法曹严武大步而来,看到薛白,先是点了点头。
薛白懒得听这些,张垍敢与安禄山友善,他就必须给张垍一点教训。
此言一出,众人倒是好奇起来。
“张垍自己做不到吗?需我们帮他?”
“嘘。”
他说到一半,已是满堂哗然。
“朕懒得看,高将军直接说吧。”
“罗钳把人掐死了栽赃张垍的可能性更大,啖狗肠,辣手摧花。”
薛白笑了笑,愈发感到杨国忠进益很大。
从吉温任京兆府法曹时起,这些人就听从“罗钳吉网”的吩咐,这些年依旧没有太大变化。这也是杨国忠必须拿掉罗希奭的理由之一。
“别闹了。”张垍问道:“你想要什么,直说。”
独孤明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招过一人,吩咐道:“去将身契拿来。”
说到这里,信诚公主已失声痛哭。
“京兆少尹杜有邻,京兆法曹严武,还有殿中侍御史罗希奭、薛白。”
“那就好。”
张垍停下脚步,四下看了一眼,道:“杨国忠说你找到了关键证据,能证明我的清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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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庆宫。
“那你把这份判词誊写一遍,用印吧。”罗希奭道:“我已审问了那个老和尚,他供认,是张垍收买他,说出金刚放蛇杀人那样的荒唐之言。”
宁亲公主一见他就发了疯,拿起杯子便砸,嘴里骂骂咧咧。
薛白把手里粘上的口脂擦了,摇了摇头,道:“实在猜不出。”
是夜,薛白犯了宵禁,回到家中,直接便写了一封奏章弹劾罗希奭。
所以,还是李腾空懂他,知道他的底线在哪里。
“那是哥奴栽赃。”
“恕下官无礼。”罗希奭道:“此案,下官该是已查明了。”
“我知道驸马与右相在斗,我的态度很简单,谁能上表撤换安禄山,谁便是真心要保我的命,那我便帮谁。”
“因为圣人永远没有错!”
“喏。”
“你们寺庙死了人,都说说,如何回事?”
独孤明咬着牙挤出了这句话,却是红了眼。
众人也不在意有两个奴婢方才已经死掉了,添酒回灯,继续觥筹交错。
罗希奭愈发喜欢他,赞赏不已。
严武二话不说,接过毛笔便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