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涵渊派毕竟根基浅薄,与之对抗了两百年下来,情形却是每况愈下,又不见沈柏霜有回转迹象,故而他也是失去了信心。
洞中一时沉默下来,半晌之后,温师弟不甘心道:“等赵师弟回来,总能缓解一时。”
楚道士苦笑道:“赵师弟所携去的,乃是我门中最后万数灵贝了,便是此番顺遂,携回的参道外物,也至多也只够我门上下三十余弟子用上一年半载。之后又该如何呢?”
温师弟犹自强撑,道:“能拖一时是一时,不定到时恩师便就回转山门了呢?”
楚道士摇摇头,道:“你若不愿,我这
里还有一法。”
温师弟急道:“师兄,都到了这时候,你还藏着掖着做什么,还不快些来。”
楚道士缓缓道:“我师兄弟几人中,高师弟的资质最好,那些灵贝本来是准备留作他凝丹外药的,此回却是对不起他了,好在他无有怨言,不过我等却不能就这么耽误他了,我想着把恩师赐予你我的法宝一同借他,命他出外寻找机缘,若能在我等寿尽之前突破元婴之境,便不惧峨山派那些人了。”
温师弟面色忽然变得很不好,随后冷笑道:“你认他为师弟,我可不认,要去也是我师兄弟三人之中去得一个,他算什么东西?也配与我等并论?我是不会把法宝借他的。”
高仲元并非是沈柏霜所收弟子,他乃是没落的修道世家出生,因无意中得了沈柏霜传下的一门开脉功法,六十年前才来山中拜师,故而被楚道人视作师兄弟,因其并非由正途拜入门中,是以为温道人所不喜。
楚道士早知是这个结果,也不继续再劝,眼帘垂下,着脚下道:“那就唯有迁门避祸了。”
温师弟语声极为冷硬“你让出洞府,恩师如是回来,又如何交代?”
楚道士把身躯坐直,正色道:“恩师若回来,自有手段把山门取回,但若恩师不回,众弟子误了道业,道统无人承继,你我便皆是罪人!”
温师弟怒道:“山门为一派根基所在,就是我弟子死绝了,也不会拱手让人。”
楚道士也知无有可能立刻服于他,他突然露出了疲倦之色,摆手道:“好了好了,师弟你也不必与我争执,回去再好好思量一番,改日我们再议吧。”
温师弟站起身,往外走了两步后,突又停住,回头道:“师兄你要是瞒着我做出什么事,我可不答应。”
言罢,他踩着重重的脚步声离去了。
楚道士长叹了一声,这时忽见一名童儿在洞府门前探头探脑,他不悦道:“做什么?”
童儿道:“师祖,有赵长老的飞。”
楚道士脸上露出喜色,道:“快些拿来。”
他先前曾遣师弟赵革出外采买修道外物,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回转了。
急急取过了飞后,他挥了挥手,童儿便退了出去。
楚道士吸了口气,把飞拆开一,却是脸色大变,手也抖了起来,颤声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到底是谁人做出这等恶事?”
赵革在信中带来的并非好消息,他言及此行在楚国界内仙城中买得不少丹药玄种,本是一帆风顺,可却在返回之时遇袭,而今身受重创,正在一处隐蔽地界养伤,一时不得回转。
楚道士立刻怀疑是峨山派动的手,他正想着如何把赵革接了回来,这时却听到洞门外有人在呼唤自己,勉强振作精神,道:“外间出了何事?”
一名年轻弟子在门外言道:“恩师,山门外有两名女修前来拜会,是要面见掌门。”
楚道士心中疑惑,沈柏霜在时,倒也有不少修士慕名前来拜会,可自其走后,便甚少有这等情形出现了,沉声问道:“那二人是何修为,你可出来历?”
那弟子道:“那两名女修驾御玄光而行,其衣着打扮,倒不似我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