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个极地小村子的第三天,宿醉的卫燃在壁炉边的小床上睡醒的时候,窗外的天空依旧翻涌着别处难得一见的极光,床底下趴着的狗子贝利亚也舒服的打着呼噜。而在另一个房间里,还隐约传出了萨韦利和佐娅这对儿小夫妻忙着造人时发出的些许噪音。
这种近乎极夜的天气,网络信号也慢的要死,在看够了极光之后,除了喝酒造人也是真的没有什么可做的了。
根本没有起床,仰躺在床上的卫燃取出烟盒,抽出一支烟套上金质的烟嘴点燃,猛吸几口压住了这些天极力压抑的烟瘾,随后便立刻掐灭重新收进了烟盒里。
隔壁那动静仍在继续,这个时候也实在不适合起床,他索性从床尾的箱子里轻手轻脚的翻出了那支盒子炮和那罐除锈剂,一番喷涂之后,又取出那支可以当螺丝刀用的通条,仔细的拆下了握把贴片,随后一点点的将这支手枪分解开来。
再次给这些零件喷吐上除锈剂稍等了片刻,他这才取出一条毛巾,将其仔细的一一擦拭干净重新组装在了一起。
试着拉动机头扣动扳机,卫燃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枪除了木质的握把贴片腐蚀的有些严重以及弹仓的供弹弹簧已经失去了应有的弹性,其余部件的问题倒是不算太大,依旧可以正常的运转。
把玩着这支早已过时的武器又等了能有十多分钟,耳听着隔壁终于消停下来,他也将这手枪放回了塑料收纳箱重新闭上了眼睛。
好在,都不等他起床,这小院的院门便被人从外面拍的砰砰作响,紧跟着,萨韦利便在卫燃翻身起床床衣服的同时走出了这栋温暖的木刻楞房子。
等到房门打开,吵吵嚷嚷的寒暄声也让卫燃意识到,阿历克塞教授来了。
当房门再次开启,伴随着一起冲进房间冷雾和寒气,酒气熏天的阿历克塞教授和帕夏叔叔也随着一个留着地中海发型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教授,你竟然来了?”已经换好了衣服的卫燃一手拽着贝利亚的项圈意外的问道。
“你这是什么蠢话,我当然来了。”
满身酒气的阿历克塞教授不满的摆摆手,随后拍着那个地中海发型的中年人的肩膀,一脸自豪的介绍道,“让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女婿维克多,他已经是个小有名气的历史学者了。维克多,这是尼基塔,萨韦利的爸爸。”
“您好,尼基塔大叔。”卫燃客气的和对方握了握手。
这边刚刚相互认识完,穿着睡衣,脸上满是洗面奶泡沫的佐娅也从房间里走出来和大家打了声招呼,歉意的表示自己正在洗脸之类的借口。
等这忙着洗脸的姑娘重新回到房间,卫燃也知趣的立刻邀请大家去看昨天发现的那些东西,顺便也担任起了解说的工作。
“你们又发现了一具尸体?在哪呢?快带我去看看!”
阿历克塞教授在听卫燃说起第二具尸体的时候立刻又清醒了几分,放下那支不久前才初步保养过的盒子炮,忙不迭的催促道。
和脖子上还残存着几个吻痕的萨韦利对视了一眼,两人一起走出房间,带着这三位中年大叔走到了那两个冰窖的边上。
先把那个“德国精锐”的尸体检查一番,等到一无所获的阿历克塞教授看到第二具尸体的时候,这个老家伙立刻做出了判断,“这是个游击队成员。”
“你怎么知道的?”同样有些宿醉的帕夏大叔不解的问道。
“不是游击队难道还能是纳脆吗?”
阿历克塞教授理所当然的答道,同时也小心的掀开了这具尸体冻结的兽皮外套,将手伸进去一番小心翼翼的摸索之后,最终却只在腰间摸到了一把仍旧和衣服冻结在一起的鹿角柄小刀。
“尼基塔,不如带我们去拜访一下你的那位朋友吧?”阿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