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军府内。
气氛熱烈,一帮高级將领此時也喝得有了醉意,有不少人都紅着脸开始不停找人灌酒了。
就在此時,有侍卫脚步匆匆地跑进大堂,来到李锋身边耳语了几句。
李锋听完之后勃然变色,大怒道:
“竖子欺人太甚!”
他的反應引来了大堂内其余人的瞩目,纷纷轉头看向他。
“李兄,發生什么事了?”
张會开口问道。
李锋脸色铁青:“犬子被人打成重伤!”
“哦?”
张會愣了一下,其余人也都吃了一惊。
在通州旳地界上,李锋的儿子居然會被人打成重伤?
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而且还要有这么大的能耐?
从头到尾都没怎么喝酒的崔昊胜微微皱眉,心中有了些猜测。
“来人,传我命令,让破甲营的三千骑立刻入城!”
李锋煞气十足地吩咐道。
“且慢!”
就當旁边的侍卫要领命而去時,
一旁的崔昊胜突然开口阻止道。
李锋冷脸看向對方:“崔大人?”
崔昊胜:“我想知道是谁打伤了令公子,竟然要惊动李將军调动三千铁骑入城?”
李锋眼神冷厉:“看来崔大人也猜到了,不错,正是那位李行李剑仙!”
这下大堂内所有人都酒醒了几分,觉得事情不太對劲了。
李行把李锋的儿子打成重伤?
崔昊胜闻言也沉下了脸,看着李锋:“李將军,我想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误會,李行毕竟是京畿大军的随军供奉,是自己人,有什么话都可以好好说清楚,哪里需要动用三千铁骑去對付他?”
李锋冷笑道:“崔大人问我?我倒也要问问你,你口口声声说李行在闭关练剑,結果却被人發现在城内和人喝酒。这也就算了,我儿李浴海好心去請他来府上一聚,他不僅不来,还出手將我儿打成重伤!崔大人能不能給我個解释?”
崔昊胜脸色不变:“我来之前,李行確实是在闭关练剑,至于他為什么突然出关了,想必是已经领悟了些许关隘,于是进城喝酒庆祝。至于他為什么會出手打伤令公子,我还是那句话,这其中必有误會,把李行召来一问便知,还請李將军不要沖动。”
李锋死死地盯着他,话语终于不再客气:“崔昊胜,李行打伤的是我儿子,你让我不要沖动?你不要忘了,这里是通州!”
说完,他轉身對身旁的侍卫喊道:“去传令!”
“是!”
“你敢!”
下一秒,崔昊胜身形一闪,已经拦在了大门前。
他冷冷地看着李锋:“来之前,陛下命我统领所有军中供奉,所以李行现在是我的人。就算他犯了什么事,也應由我来處置,轮不到你通州边军做主。”
李锋怒目圆睁,指着崔昊胜大喝道:“崔昊胜,你今天是一定要和我作對?”
崔昊胜淡然道:“要动李行,先问我的剑。”
就在气氛紧张到几乎快要炸开時,一直没有开口的张會说话了。
他先是拍了拍李锋的肩膀,將對方的手拉了下来:“李兄,消消气,调动骑兵入城不是儿戏。我听说通州边军的破甲营是精锐中的精锐,岂能用在这种事上啊?”
说完他又轉头看向崔昊胜,指责道:“崔老弟,你也是,什么问剑不问剑的,成何體统?”
他身為堂堂二品镇军大將军,真正的军方大佬,此時出面劝和,無论是李锋还是崔昊胜,都要給他面子。
于是李锋没有再提调兵的事,崔昊胜也不再摆出一副一言不合就要拔剑的姿态。
眼看气氛缓和下来,张會这才继續说道:“李兄,你儿子现在情况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