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锋冷着脸说道:“只听下面的人说是身受重伤,目前正在让医师救治。”
于是张會立刻轉头對崔昊胜说道:“崔老弟,我听说陛下亲赐了你不少疗伤的圣药,不知道带在身上没有?”
崔昊胜闻言立刻反應过来,毫不犹豫地从怀里摸出一個小药瓶递給张會:
“这颗丹药服下之后,让人以内力辅助催动,無论是内伤还是外伤,只要不是快死了,都能治好。”
张會接过药瓶,再轉交給李锋:“李兄,救人要紧。”
李锋瞇了瞇眼,但还是將药瓶收下,然后交給身边的侍卫,让對方給李浴海送去。
事实上如果李浴海的伤势真的危及性命,他第一時間肯定是跑去查看情况,而不是在这里發飙,所以这疗伤的药物只是一個臺阶而已。
而李锋做势要调骑兵入城,也有几分是故意要做給张會和崔昊胜看的,想试试两人的态度。
結果令他很意外,他没想到崔昊胜居然愿意死保李行,而张會也明显偏向李行。
“無论如何,这件事我不會就这样算了!”
李锋虽然接受了崔昊胜的丹药,但不代表他就會咽下这口气。
张會點點头:“李兄放心,若真是李行做错了事,莪一定严惩他!”
说完,他轉头對崔昊胜说道:“你去把李行找来,我要當面问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崔昊胜點點头,就要迈出朝大堂外走去,却又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
张會疑惑地问道。
崔昊胜笑了笑:“不用去找了,他来了。”
话音落下,一袭青衫就迈步走进了大堂之中。
正是李行。
他出手將李浴海打落在大街上后,没有趁機离开通州城,而是独自一人来到將军府!
“张將军,崔兄。”
李行先對两人抱拳行礼,然后看向李锋:“想必这位就是李锋李將军,我刚才和令公子發生了些误會,所以特来向李將军解释。”
李锋看着眼前这個声名鹊起的剑仙,冷冷道:
“本將是三品將军,镇守一州之地,你身為一介白身,不僅不行礼,还敢直唿本將的名字,莫非真以為自己武力超群,被人叫了几声剑仙,就可以無视这世間的规矩?”
他没有立刻追究李行打伤人的事,而是先以身份和规矩压人!
李行直视對方,笑道:
“看来李將军的消息不太灵通。”
李锋:“哦?”
李行:“一個多月前,當今圣上在金銮殿上说我可以面圣不跪,可以佩剑上殿,莫非李將军觉得自己的身份比皇上还要尊贵?还是说李將军觉得自己是通州的土皇帝,可以重新制定规矩?”
崔昊胜闻言忍不住笑了笑,因為李行这话怼得一點毛病都没有,等于让李锋自讨苦吃。
人家見皇帝都可以不用下跪行礼,更何况是見你一個三品將军?
李锋毕竟是领兵作战的將军,拿得起放得下,话锋一轉:“想不到你的剑术厉害,口舌也不弱。我且问你,為啥打伤我儿李浴海?”
李行笑道:“我就是特意来給將军解释这個的,令公子突然跑到我喝酒的酒楼来,硬要逼我来府上喝酒,甚至不惜以势压人,逼酒楼老板將我赶出酒楼。不僅如此,他还非要让他身边的一名供奉出手试试我的剑术如何。我無奈之下只好出手,打败了那位供奉。而令公子大约是觉得不服气,要亲自和我比划比划,我一不小心就出手重了些,將他打伤。”
“原来如此,我就说是個误會。”
崔昊胜在李行说完之后立刻接话道,“李將军,李行和令公子切磋武艺,出手没個轻重,確实有错,回去以后我一定重重责罚他!”
李锋哪里會如此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