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嫔并未再继续听张尘冉的话,今夜的她耐不住性子,还是提着皇帝最爱的藕粉糕来。
还未等她走近,便被皇帝身边的杜公公拦住去路。
杜公公是与皇帝一同长大的太监,地位非比寻常,严嫔见他都得规矩些。
严嫔微微欠身,“杜公公,我来给皇上送些糕点,皇上眼下得空吗?”
杜公公回了个礼,道:“您来的不巧,三皇子正在里面,与皇上探讨昨日的事。”
“三皇子?”严嫔下意识反问。
杜公公微微一笑,“说来也巧,三皇子进去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您就来了。”
严嫔讪讪一笑,她可没忘张尘冉的话。
“那我便不进去了,劳烦公公帮我把这藕粉糕给皇上送去。”
杜公公接过食盒,适时劝严嫔离开,“娘娘的心意奴才定会转达给皇上。只是眼下时候不早了,娘娘早些回宫歇息吧。”
严嫔点点头,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娘娘慢走。”
杜公公这一句话,让严嫔不再回头留恋。
事发后的第四日,果然不出张尘昭所料,那几位与前朝余孽有勾结的官员被当场判了死罪,株连九族,一时间人心惶惶。
“此话当真?”
樊安林的秋千停下,唏嘘不已。
这秋千是前几日月缪扎在樱桃树上的,樊安林稀罕了好几日。
“不信?”
吴宥辞翘起二郎腿,伸出一根手指头向樊安林勾了勾。
樊安林不明所以,从秋千上下来。
待樊安林快要靠近时,吴宥辞突然出手抓住他的胳膊,“走,我们去问问樊祖父。”
吓得樊安林直摇头,“不不不不我不去我不去!”
樊安林是吓得半死,而其他人却笑得前仰后合。
“好了辞哥哥,你就别逗林儿了,看把他吓得,小脸都白了。”孟舒清虚拦了一把,替樊安林求情道。
吴宥辞还真放开了手,“行,不逗他了。”
感受不到手腕传来的力量,樊安林也不再挣扎。
孟舒羽继续回答樊安林刚才的话题,“当然是真的,这是今日早朝的事,况且谁会拿九族开玩笑。”
“有好几个官员吧?那么多人,真的都能杀了吗?”
此刻樊安林不是好奇,是害怕。
“不会。”樊安淮解释道:“妇女与孩童流放,其他人…”
后面的话即便樊安淮不说,他也懂。
可即便是这样,那也有不少人会死。
樊安林:“什么罪名,能让皇上这么生气?”
孟舒羽:“与前朝勾结。”
“前朝?”
这个词对于樊安林而言很是陌生,难免不解。
孟舒羽与他讲了关于前朝和当朝的关系,樊安林聚精会神的听着。
前朝的事夫子与樊安林这些学生讲起过,但没有将这些弯弯绕一并讲述。
“其实,我那日便知晓。”
瞬间,樊安淮的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阿兄,你可没跟我说过这些。”樊灵溪话里酸酸的,不满樊安淮竟然瞒着她。
樊安淮摸摸她的头,她才不再说什么。
“那日,我试探的将耳垢弹到那人身上,那人当下的反应都似乎是要吃了我。”
“嗯?”樊安林满是不解,“为何?”
“这在前朝,是做给将死之人的动作。”孟舒羽道。
“不过安淮。”孟舒羽也不解,“你既已知晓,为何不让樊祖父上报皇上?”
“这有什么好说的。”
樊安淮双手一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