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以打算想法子和新的后族联姻。
如今得了消息,张延龄不得不佩服郑宽选女婿的眼光。到底是状元,能够一眼就挑中了尚未发迹的尚家。至于郑直?也不错,毕竟当初回乡的尚家就是被对方截留的。
“侯爷讲的是。”郑虤也不反驳,顺着对方道“不过,与其里外不是人,倒不如同俺六叔一般,做个纯粹的翰林词臣。”
“腌臜东西!”张延龄撇撇嘴“人家敬的是日后登堂入室的翰林官,否则,谁理你?”
郑虤唾面自干,再次附和“侯爷讲的对。”
“滚滚滚!”张延龄无语,咒骂的赶人。
郑虤起身拱手,退了出去。待走到门海旁,突然听到了远处传来哀嚎之声,却脚下不停,绕过木影壁,出了二门。
“《三友斋》这是意有所指吧?”走出张家胡同,郑虤正打算拦车,就瞅见两个监生拿着份报纸迎面走了过来。
“谁讲得准。”另一个嘀咕一句“宫里刚刚传来消息,这就登报了,显然早就写好了。”
郑虤不动声色的走了过去,他并没有着急寻找马车,而是拦住了一个报童,买了份刚刚出版的《三友斋》。瞅了眼头版标题《外戚宜避论》,顿时晓的啥意思了,也不看内容收好,拦住一辆马车。直到车夫关上车厢门,郑虤才怨毒的透过车窗瞅了眼张家胡同。他何尝不懂尚氏入主中宫的后果,可你张延龄算啥东西,俺凭啥给你露底?
打开折扇,一边轻摇,一边琢磨郑直的真实意图。郑虤原本以为是郑直漏算一招,可是今个儿他找十奶奶要银子,路上遇到了十二奶奶。对方无意之中透露出郑直早就晓得尚氏选秀的事,这就让郑虤费思量了。经过这么多事,他尽管不服气,却也不得不承认,郑直有大气运。明明已经被人赶出朝堂,可转眼间,就成了朝中众望所归之人。
苦内阁久矣的官员盼着对方回来,拿出证据扳倒内阁刘健三人。内阁盼着对方回来,为三人证明清白。就连陛下只怕也盼着对方回来,稳固朝政。
郑虤没见过尚氏,不过也听人讲过是个美人。因此能够入围选五十并不让人意外。可是到了这一步,已经不再比拼容貌,甚至已经无关选侍本人,而是她的出身。
按规矩,入围选三的选侍,出身分别为一文,一武,一民。如今在后宫做主的太皇太后不可能不晓得尚氏与郑家的关系,偏偏就把这宝贵的‘文’名额给了尚氏,为啥?听张家下人带来的消息,皇爷连其余两位选侍瞅都没瞅,就选中了尚氏,为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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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郑虤判断,哪怕尚氏入宫,对于郑家也没有丝毫的影响。这还是他能想到的,至于想不到的,只怕更多。这次,他咋也要想法子捞点好处,若是因此能够省去好几年,直接升给事中就好了。至于翰林,不敢想。
正胡思乱想,无意中看到对面过去的那辆车里有一张熟悉的脸,赶忙探身回望。奈何对方的那马车跑的很快,已经拉开了距离。
“再快点。”孙汉又催促一声。
车厢外的孙驴儿立刻催促车夫。车夫一扬马鞭,车速陡然又加快了几分。而孙驴儿则捉住车厢,对着前边大喊“闪开!闪开!”
一时间弄得路上鸡飞狗跳。
平时孙汉自然不会如此猖狂,可今个儿不同,他要为江侃饯行。没法子,孙汉发力太晚了,哪怕江侃在北镇抚司啥也没讲,可靠着于永准备的充足证词,依旧经过了刑部定罪。孙汉只能在几个老刑名的帮助下,拿出新证据,在三法司热审时,将江侃的斩监候改成了发配肃州卫终身充军。
今个儿就是江侃启程的日子。奈何早晨孙汉被一件他不得不处理的公事耽搁,直到如今才脱身。
马车很快来到了阜成门,速度慢慢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