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还有一些心思缜密者,则在为罪龙的果决与强大而暗自心惊。
整个酒吧的空气,从之前的压抑,瞬间转变为一种尘埃落定后的松弛。
然而,就在这万分之一秒的瞬间,就在罪龙的骨刃刺入最深处、准备享受胜利果实的那一刻,反转发生了。这,才是陷阱闭合的时刻。
陈风萍那被刺穿的胸膛内部,发生了非人所能想象的变化,他无视了那足以让任何生物瞬间休克的剧痛,以一种超越了生理极限的强大意志,向身体下达了指令,胸腔的肌肉,那些被撕裂的、浸泡在鲜血中的肌肉组织,如同苏醒的巨蟒,猛然向内收缩、绞紧,更令人惊骇的是,他被洞穿的肋骨,以一种违反了骨骼构造学的角度,强行错位、合拢,像一副活化的枷锁,死死地咬住了深深插入体内的骨刃!
罪龙脸上的残忍笑意瞬间凝固,他本能地想要抽出手臂,却骇然发现,自己的骨刃像是被焊接在了对方的胸腔里,纹丝不动,一股前所未有的、源自未知恐惧的寒意,从脊椎尾部直冲天灵盖,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不是刺中了猎物,而是将手伸进了一个伪装成猎物的、活生生的捕兽夹!他脸上的表情,从残忍到错愕,再到惊骇,最终化为一丝难以置信的恐慌。
献祭已经完成。
现在是绝杀的时刻。
陈风萍完全无视了自己胸口那个不断涌出鲜血的恐怖伤口,仿佛那具正在走向死亡的躯壳,与他无关,他所有的意志、所有的力量、所有的算计,都在这一刻,毫无保留地汇聚于他的双拳之上,他的双臂肌肉瞬间贲张,一条条青筋如虬龙般在皮肤下暴起、游走。拳锋之上,因为力量的高度集中,甚至让周围的空气都产生了微微的扭曲,仿佛有无形的电光在环绕。
陈风萍施展出的,是早已被现代格斗术所摒弃的、最古老、最致命的杀招——双拳灌耳。这一招的恐怖之处,不在于力量,而在于时机与精度的完美统一,两只拳头,必须以完全相同的轨迹、完全相同的速度、完全相同的力量,在同一个普朗克时间内,精准地轰击在敌人两侧的太阳穴上,只有这样,才能让两股毁灭性的冲击波,在颅腔内完美交汇,形成一个无法被颅骨所缓冲的、瞬间增压的共振场,将大脑组织彻底摧毁。
“噗!”
拳头与头骨碰撞的声音,并没有想象中的清脆,而是一种沉闷到令人牙酸的、如同巨锤砸烂一个熟透西瓜的破裂声。在这一击之下,罪龙那颗坚硬的头颅,发生了肉眼可见的、恐怖的瞬间形变。他双眼中的神采,那股凶兽般的暴虐与刚刚浮现的惊骇,在一刹那间被彻底抹去,变成两个失去所有焦距的、空洞的黑洞。他那庞大而充满力量的身躯,还保持着前冲刺杀的姿态,但他的灵魂,他的生命,他的一切,都已在那沉闷的响声中,被彻底终结。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
擂台中央,光柱之下,一幅足以让神魔都为之动容的画面被定格下来。
陈风萍依然站立着,身姿挺拔如松。那柄森白的骨刃,还狰狞地插在他的左胸,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半边身体,顺着他流畅的肌肉线条缓缓滴落,在脚下的地板上汇成一小片触目惊心的血泊,他的双拳,还保持着向前轰出的姿态,拳锋上甚至还沾染着红白相间的、属于罪龙的组织。
陈风萍脸上的表情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刚刚完成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在陈风萍的面前,罪龙,那个曾经的擂台不败传说,庞大的身躯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雕塑,缓缓地、无声地跪倒下去,他那颗在重击之下严重扭曲变形的头颅无力地垂下,巨大的身体因为失去平衡而向前倾倒,最终“砰”的一声,沉重地砸在擂台之上,激起一圈细微的尘埃。
罪龙死了,死得如此彻底,如此迅速,以至于他那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