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大将军居然亲自到来,兵士抢收,几天之间,连稻杆都没剩下,又听闻粮价一路掉,从550文跌至200,到170,到80,甚至一度到了60,如今稳定在120文一斗……
老农跟大伙做梦似的,消息满天飞,没传到耳边又变样,模模糊糊知晓粮食终于安稳下来,他们的稻谷没有卖到天价,但比往年好很多。
“不要按照今年的最高价算,我们挣不到那钱,那黑心肝的钱也不好挣。按照往年的价格翻一倍,如今175文一亩得钱不赖。”
铁头二和思三点点头,众人想想也是,如今省着吃,有快两个月的口粮,还能得一笔为数不少的钱。
见秦武来了,望舒继续开口,“按照亩数依次给大家结钱,当场结算,二公子是见证人,你们签字画押。这卤肉和腌白菜比城里便宜半文钱,各位有需要可自行买,我们做生意童叟无欺。”
望舒和李守在右侧准备发钱,左侧两位嚒嚒摆摊准备卖货收钱,一荤货一素货分工明确。
钱现场就从左手倒右手上去,季武仰天长叹,怪不得她发财!
最后卤肉卖空了,脆皮五花肉还剩三块,腌菜剩一颗。
“二公子,你喜欢哪个就选两个吧!”
季武跟她不客气,挣了他爹十两金子的赏呢!要了一块肉,一颗菜,这样分量的脆皮五花肉焖腌白菜,酒楼卖十文钱!
剩下两块肉,望舒顺手奖励给她的班长思三和自家田里的租户老农。
又领到钱,又买肉或买菜,堪比过年,思三,铁头二还有几位租户都想请她到家里用饭,望舒一一拒绝了。
“来年还来这样管我们种粮啊!”
不来了,不来了,包工头不好做。
……
“二公子,等运粮的人回来,我让秦修远请您到他家去吃顿便饭。”
回来的路上望舒邀请一侧吊儿郎当骑着马的二公子。
秦武心中一动,想起什么,问:“就我和他?为什么到他家去?”
……难不成到自己家去?
望舒:“我娘亲当下身子不便。”
季武松口气,“行,到时我带两个朋友去!”
“好啊!”和人接触两个多月,知晓他有个喝酒小分队,吃肉好手,喝酒不倒翁!
连母蚊子都不得近身的秦武忍不住问,“你一个姑娘家,直呼未婚夫的名字……”
“仓廪足而知礼节,我们没几个钱讲究个啥!”
肚子都吃不饱,还讲那多余玩意!
……他读书少,这话啥意思?穷人就不讲究?
“别人会背后议论你……”
望舒撑着小窗口,白白的脸,淡淡的唇,讥讽的话:“他们是谁?是天王老子吗?我听他们的话,他们给我什么好处,金子?银子?啥好处没有,那我听自己的。有胆量就当着我的面,辩是非曲折,没胆量的,我管他们个球。我是良民,就够了。”
刚好到了路口,挥挥手,“再见。”
秦武看着人转进巷子,突然又想他的喝酒小分队,提溜着肉,大摇大摆去了酒馆。
对,该喝酒就喝酒,我管他们个球!
了结一件大事,望舒在床上歪了好些天,接着把主卧室的地龙验收结款,人就彻底松懈下来,除了记记账,就是躺。
季母提前打点好接生婆子,腿肿人不便,也跟着歪在厢房软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做些婴儿肚兜。
“娘亲,刺绣不会磕着季老二的小肚子么?”
干脆整块软锻得了。
“里面光滑,外侧方是刺绣,这是双层布。”
“那会划拉到季老二的爪子!”
这孩子!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