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过去的人。
一大一小两白衣,站在了昆仑墟下面,裹挟着风霜往上走去,这个时候,积下雪来,路面湿滑,一部小心就要滑倒,跌到昆仑墟的谷底摔成个烂泥,可是在这两白衣脚下却如履平地。
若是有人能够仔细去看,两人脚底并没有接触到霜雪。
郤鹏赋从上面收回了视线,双手抱着自己的肩膀,狠狠地打了两个寒颤,心里想着今日反正也不会有人来这里吃喝,干脆就关了门回后面去烤火好了,省地在外面白费功夫还要受冻。
可在这个时候,有客人上门了。
街道很短,统共只有半刻的脚程,却在左右都有人来,还都是一个老人,带着个姑娘,只是一边儿的是个穿青衣的老迈文士,薄薄一身青衣,他都已经冻地直打哆嗦了,那老人却半点不见受寒的模样。
白发系好,一手拉着个小姑娘。
那少女约莫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只是生地秀气,他从没有见过那样晶莹剔透的眼睛,好看,真的有灵气。
另一边儿的是个穿邋遢道袍的高大老者,肩膀上坐着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安安静静的,也不知道怎么的,一瞧见就觉得让人喜欢。
老道士背后跟着一团黑影,在雪中纷纷扰扰的看不清楚。
郤鹏赋瞪大了眼睛去看,然后直接就给吓得脸色发白,那黑影竟然不是什么高大壮汉,而是一头黑漆漆的大黑熊,他从没有见过,更没有听说过熊瞎子能长得这么大!
当下给吓的腿软,口中惨叫了一声,朝着后面栽倒下去。
背后那青衫老人一抬手直接将他扶住,免了他摔个七荤八素的下场。
郤鹏赋心中惊魂未定,一颗心脏在肚子里砰砰砰乱跳,那边老道士也走近了,笑容歉意,道“吓到小兄弟了,这熊是我观里看门的孽畜,这一次充当坐骑,实在过意不去,小兄弟你不要跟这孽畜一般见识。”
郤鹏赋这才看到了那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小手指上,系着了一根红绳。
那细到似乎随意就能够挣断掉的红绳另一端就在那跟妖怪没什么两样的黑熊身上,说来也奇,就这么一根小细绳,那黑熊居然当真老老实实,没有如他想的那样暴起伤人。
这儿还是大秦内部,地方又是昆仑墟,百年前是修行者的圣地,虽然近来声名不显,道门一直都有极高声望,郤鹏赋见到那老道士身上穿着的衣服虽然有些邋遢,但是眉宇间一股清气,显然是得道高人。
当下心里紧张缓和许多,可仍是害怕。
强迫自己移开目光,先是结结巴巴给扶住了自己的青衫文士道谢,然后将这四人迎入了店内,这里茶铺,酒铺,还有吃饭的地儿都齐活了,郤鹏赋要给几人擦了两张桌子。
那道士抬手阻拦,比划了一下,笑呵呵道
“我几个认识,认识,小兄弟就不要忙活了。”
“上几个热乎的菜,一路赶路,身子骨还是有些冷了。”
郤鹏赋应下,道“那两位老先生要喝点什么?”
老道士笑道
“那自然来一壶热茶。”
青衫文士抬眸,哼了一声,淡淡道
“来酒。”
“这……”
郤鹏赋张了张嘴,无奈给上了一壶茶一壶酒,因着天骤然便冷了,只好一边架起了一个火炉,一边煮茶,一边则是温着黄酒,又下去弄了好些肉菜,那只黑熊闻着里面的肉香,有些馋嘴,却给一根细细红绳系着,没奈何,只能来来回回去走,满脸渴望看着里头,咽口水。
两个老人面对面,一个满脸笑呵呵,一个则淡如烟水,可气氛却冷得比外面的千载寒冰都来得刺骨些。
郤鹏赋上了东西后,没敢搭话,也没有那么没眼力偷听,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