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回去,轻则被骂,重则去陪老祖宗睡一觉。”
陪老祖宗睡一觉?
安隅疑惑,望向徐绍寒,男人面色悠悠,也不回应。
笑着伸手端过徐黛递过来的冰水。
喝了一大口。
徐黛在身旁轻轻提醒道;“太太,陪老祖宗睡觉就是被罚跪祠堂。”
“、、、、、、、、、、”跪祠堂?
二十一世纪,这可真是个新鲜词儿。
安隅神色复杂的望了眼徐绍寒,脑海中这男人被罚去跪祠堂的场景。
还别说、、、、、、、、有点高兴。
思及此,徐太太转身。
意思明显。
不回去。
管你是去跪谁家祖宗。
徐先生见她如此干脆利落的转身,呆愣了数秒。
见人走远,当着徐黛的面儿,暗暗啐了句;“养不熟的白眼狼儿。”
这日,夫妻二人再也未曾提及昨晚之事。
只是下午时分,磨山酒窖多了道指纹锁。
且密码,唯有徐先生才知晓。
对于半月前总统府的耳鬓厮磨,徐太太唯恐避之不及。
但一个成年且正血气方刚的男人,若说没有需求,怕是假话。
徐先生心里,每每思及此,可谓是百爪挠肝。
但又怕野猫的爪子挠自己,只得循序渐进。
这日下午,徐绍寒出门前告知徐黛晚间不归家用餐。
叮嘱她照顾好人。
这照顾的是谁,徐黛自是知晓。
这厢,徐绍寒临近八点光景回到总统府。
尚一进门,叶知秋迎上来,面上带着担忧,望着他心疼道;“近日忙起来又没顾着自己,瞧着都瘦了。”
身后,徐启政啪嗒一声将手中报纸扔在茶几上,冷哼一声;“慈母多拜儿。”
“不是你生的,你当然不心疼,”叶知秋不甘示弱,回怼回去。
这个一国总统,在家地位可谓是不如自己几个子女的,尤其是不如这个老四。
如此思来,心中更气。
冷冷的视线落在徐绍寒身上,负手满身怒火进了书房,徐绍寒甫一进门,迎着他的便是一本书劈头盖脸的扔过来。
若非躲闪及时,只怕是直击门面。
徐启政怼不赢叶知秋,但对于徐绍寒是没好脾气的。
“您也只能把母亲的火撒到我身上,”某人悠悠戳着自家亲爹脊梁骨。
徐启政闻言,跟听了天大的笑话似的,冷笑一声无情嘲笑道;“是谁半夜三更被老婆开了脑袋,你有脸说老子。”
徐绍寒是没脸没皮惯了,打小就没要过脸,望了眼自家父亲,颇为不要脸开腔;“我媳妇儿,开我脑袋我也愿意。”
啪、、、、、、这次,是烟灰缸。
父子二人互戳脊梁骨好一阵,才步入正题。
书房内,徐启政森狠的目光盯着徐绍寒,半晌,阴凉话语从唇间溢出;“当权不狠,难立天下之根,从商不诈,难走富庶之路。”
“你可知晓?”
徐启政一番话语,凉薄无情。
带着上位者独有的狠辣与阴狠。
徐绍寒身为徐家子女,自幼身处在如此环境下,受了临近三十年的熏陶,怎会不狠?
自古政商一家亲,若码头事件,被对手钻了空子,难免会松动徐家地位。
此事,必须从根源杜绝。
徐绍寒也好,徐启政也好,都知晓这其中利害关系。
以至于谈论此事时,二人面上表情是绝无仅有的凝重。
“知晓,”徐绍寒浅应,话语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