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他跟童养媳有何区别?
“是你先招惹我的,”徐太太回,话语一本正经。
若不是他提什么胡穗跟赵波她能口不择言?
说到底,还是这人不会审时夺度,说了不该说的话。
“、、、、、、、”
安隅伸手,推开将自己圈在椅子内的男人,赤脚下地,好似未曾发现自己未穿拖鞋。
临走了两步,男人无可奈何,弯身,提起拖鞋,朝她而去。
随后半蹲下身子,曲着膝盖将拖鞋放至人的脚边,话语无奈;“你气我,打我,都是真的,我凶你吼你都是假的。”
“抬脚。”
眼前,英俊非凡的男人一身白衬衫在身,半跪在膝盖以求婚之势跪在身前,只为给她穿鞋,安隅的心,说不动,是假的。
她抬腿,默默无言将自己的脚丫子塞进去。
随后只听男人在道;“即便你上一秒险些将我气的就地自燃,下一秒,我还是会心疼你,担心你着凉,安安、婚姻不是谁不要谁,而是谁转身离开之后还能念着你的好在回来,心甘情愿的与你灶边炉台,闲话家常,包容你的好与不好,接纳你的阳光与阴暗。”
此时的徐太太,伸手拢着肩头披肩站在徐先生身前,男人将拖鞋摆至她跟前。
这个高不可攀,不可一世的男人将所有的第一次都贡献给了自家爱人。
若是让总统府佣人看见了,定然会怀疑,自己是否是看错了。
谁能想到,一个在商场上善于长袖善舞大刀阔斧的男人,归家之后,也是个会弯身给自家爱人递拖鞋的男人。
倘若将心比心,安隅承认,她做不到如此。
转眸,想收敛眼帘中的雾气,却不其然的瞥见了一抹淡蓝色身影。
回头之际,眼眸中的猩红来不及收。
就如此撞进了徐先生的眼里。
男人心头一疼,跨大步过来将人拥进怀里。话语低低沉沉;“说你两句,怎还红了眼眶了?”
她怎知道?
她怎知道自己为何会红了眼眶?
这人的三言两语如同被猛然切开的洋葱,红了她的眼。
“平日里你打我,凶我的时候,我若如此,估摸着半个首都城都该淹了,”男人捧着她的面颊,低头轻啄,有意逗弄她。
徐太太闻言,好气又好笑的娇嗔瞪了人一眼。
引来的,却是男人火辣辣的目光
这夜、楼下女子目睹极为虐心一幕。
她看着他万般心疼将人揽进怀里,看见女子靠在他肩头,继而抬眸望了他一眼,这一眼,即便是未曾正眼瞧见,她也知晓,肯定是娇嗔的。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沉稳男人的失控。
寒冬腊月里的冰刀子都不如此情此景来的痛心。
夜里的风,寒冷冰凉的刮进她内心深处。
伤了这人的心。
良久,她转身,原路返回。
隐了眼帘,不再去看着令人痛心的一幕。
阳台上,微风将徐先生的话语带进安隅耳畔;“进卧室?”
她侧眸,靠在男人宽阔的肩头,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烟酒味。
缓缓摇了摇头。
他的大掌,落在安隅背脊上缓缓抚摸着,隔着披肩,感受着她的骨瘦嶙峋。
“怎么了?”他微低眸望向安隅隐在自己肩胛骨处的面庞。
只听人道“闷。”
男人浅笑声在耳边低低沉沉响起,如此蛊惑人心,;“那透透气。”
许是想着,不该如纵容她,在道“一会儿该进去了,秋风凉,吹坏了身子不好。”
安隅想,她当真是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