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自己站在灰色地带,却还用如此恶毒的方法去验证一切。
去刺激楼底下那个女子。
从那通电话开始,怎能不说这一切都是她的算计。
她再算计谁?
徐绍寒?徐子矜?
还是自己?
还是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卑心?
自幼未曾被爱过的女子,贸贸然被呵护在掌心,是害怕的。
胆小鬼遇到幸福是会害怕的,而安隅,亦是如此。
思及此,原本拢着披肩的手缓缓抬起,抓着男人两侧衬衫衣摆,以至于肩头披肩,微微缓落,若非徐先生大手揽着,怕是要掉在地。
安隅的反常,引起了徐先生的关注;“怎么了?恩?”
“是不是我说什么重话,让你难受了?”如此问来,徐先生细细思忖今日所言每一句话,生怕惹小野猫伤心。
“怎么了?恩?”见她不语,男人宽厚的大掌依旧在她身后来来回回。
见无甚效果,捧起她的面庞又是一番低啄,带着浓厚的情谊与心疼。
怎么了?
如何说?
她失了心,怕这一切都是虚无的,到头来都会烟消云散,所以此时,摸不清自己的内心。
害怕的想要去逃避。
该如何说?
2007年中秋佳节之夜的这一幕,如同烙印般刻进了徐太太的内心深处。
多年后,安于与徐子矜坐在一处,聊起这夜,她嘴角挂着悠悠笑意,话语冷冷告知她;“若非你,我不敢承认自己爱上了徐绍寒,也不敢承认自己对他的占有之心,这一切,归功于你。”
可归功于她又如何?
一切都成了泡影。
安隅的不言不语,让徐先生心头颤的发虚。
索性,也不问你了,伸手将人抱起往卧室去。
中秋之夜的惊魂,就此翻篇,这夜,夫妻二人留宿总统府。
晚风凛凛的夜晚,徐先生将人折腾睡了之后,轻手拢着她身上的薄被,见一切安好,这才起身,拿了烟盒去了阳台。
却不想,徐君珩此时也着一身睡衣站在阳台,不同的是,他的手中,是一杯洋酒。
兄弟二人,长身而立,中间一道围墙将二人隔开。
围墙栅栏上的雏菊在夜风下被吹的左右摇摆。
“睡了?”一声询问,问的是谁,徐绍寒明了。
伸手,将烟盒放在上回你栏杆上,低头,拢手点烟之际道;“睡了。”
“晚间吓得不轻,母亲临休息前还心心念念着,有无大碍?”徐君珩对于这个弟妹,表露着常人该有的关心,不远不近。
但若是细细看,定能看杵着人对安隅的不一样。
徐君珩对徐洛微也好徐子矜也罢,都只是兄长的关心,会包容她们的小情绪,亦是会将他们当成未长大的小妹妹,但对于安隅,好似那种对于成年女性的关心。
来的、稍稍有些莫名其妙。
徐绍寒站在夜风下抽了口烟,语气凉凉;“吓着了,睡前闹了好久,将安稳。”
“不在屋陪着人家还有心情出来抽烟?”听他如此一说,徐君珩难免笑着揶揄了句。
端起杯子往唇边送。
这二人,半夜三更转点之际不睡觉,却站在夜幕中抽烟喝酒,也算是颇有闲情雅致了。
“蒋家的事情大哥如何看?”
徐君珩侧眸望了眼隔壁阳台的徐绍寒,话语在夜间异常浅薄清冷;“自古帝王,能长久者,必善用制衡之术。”
“制衡当道者,无不牺牲本我”他要拿什么去牺牲?
“树大招风,徐家这些年,从爷爷至父辈,累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