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的新生,是他的希望。
而此时的徐绍寒、恨不得将眼前的烂摊子悉数扔了它,而后、奔向自家爱人。
与她过上平淡安稳的生活。
但他不行,他生在这个家族,就有义务维护它。
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但不能残忍自私的将这一切都扔到徐君珩身上,那样与他而言,不公平。
而自己也不能这般自私。
安隅呢?
徐绍寒这话,她没有放在心上。
为何?
不相信罢了。
一个生在帝王之家的男人,能做到什么都不要?
倘若什么都不要,他去市做什么?
旁的她不知,但市是徐君珩的管辖之地,她也隐隐约约听人说过,这人怕是要上来了。
一个人若想高升,必然要有业绩,而徐绍寒今年一整年都将市开发区的案子放在首位。
为何?
不过是想用金钱给他铺出一条康庄大道罢了。
这些,安隅懂。
只是不说罢了。
“等回来,”简短的四个字,不温不火,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平静的好似二人已经做了几十年的夫妻,再也不会有任何激情。
徐先生大抵是知晓她不信,再无多言。
叮嘱了几句,收了电话。
临出门时,安隅将将挂断的手机再度响起,她低眸瞧了眼,伸手接起。
“成了,”那侧,清冷的嗓音传来。
让安隅向前的步伐猛然蹲在原地,她一手拿着包,一手拿着电话,站在事务所的大门前,夜间的凉风呼呼的往里灌着。
吹动她的发丝,带动着她的衣摆。
让她周身透着无限冰凉。
2007年10月23日,安隅行至事务所大厅,值班保安正在听着夜间新闻;2007年霜降比2006年要来的晚些,比起去年足足晚了五小时,提醒广大市民,要做好防寒准备,秋深山有骨,霜降水无痕,霜降是秋季的最后一个节气,也是秋季到冬季的过度,繁霜降兮草木零、又是一年菊花开
主持人一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从广播里流淌出来,进了安隅耳畔之内,前半段,她听着,可后半段,她什么也听不进去。
这夜间,保安听着广播看着自己的老板行至大厅,而后站在门口半晌,缓而低眸看了看自己掌心,在然后,将那空洞无神的目光投向屋外,有那么一瞬间,保安觉得,这个世界似乎只剩她一人。
那种苍凉与悲哀毫不掩饰的从她周身散发开来,席卷周边所有事物。
安隅低眸看掌心时,她在想,自己手上沾染的鲜血又多了一分。
她在看,看自己掌心此时是否已经猩红一片,她的掌心此时是否已经沾满了鲜血。
“在听?”那侧,话语传来。
安隅猛然回神,她将包包挂在臂弯间,掌心狠狠的在裤缝上擦了擦。
她在害怕,在颤栗。
但即便如此,她也要告知自己,不能停歇。
“在听,”她说,停驻良久的步伐抬步向前。
跨向屋外时,一股凉风吹来,让她猛然之间一个惊颤,屋子挡住的寒风,此时悉数都归还给了她。
眼见叶城的车停在门口,她快步奔过去,不待叶城伸手拉开车门,她自己动了手。
让这个警卫站在车旁及其尴尬的站了好一会儿。
“挂了,”她说。
而后不等那方回应。
直接收了电话。
“去人民医院,”叶城上车将一拉开车门边听见后座声响响起。
他稍有疑惑,打量了后座女主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