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紧,笑着点了点头“那倒也是。”
而后伸手、夹了一筷子菜送到胡穗跟前的餐盘里“空运过来的新鲜鳕鱼、您尝尝。”
胡穗闻言,伸手拿起筷子夹起鳕鱼往嘴里送,徐绍寒见此,温笑问道“母亲觉得味道如何?”
“挺好,”胡穗回应。
“安隅最喜这道菜。”
瞬间,胡穗觉得嘴里那嫩滑的鳕鱼稍有膈应人,本是美味佳肴,可有那么一瞬间,咽不下去了。
望着徐绍寒,觉得这是一场鸿门宴,裸的。
徐绍寒当初求娶安隅,胡穗一口答应,且还没有任何思忖,
就好似恨不得立刻马上将女儿推出去一般。
那时,那个来求娶自己女儿的男人是如何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来劝说自己的,她至今记忆犹新。
可今日,女婿坐在跟前,尽管说出的话语依旧是那般温和客气,可胡穗觉得,这份客气,很有可能会要了她的命。
安隅最喜什么?
胡穗不知。
完全不知。
所以当徐绍寒道出安隅名字时,胡穗隐隐猜到了什么。
“你对她上心了,”这是一句客气的话语,没一个母亲都会对女婿说的话语。
可今日,胡穗说这话时,徐绍寒不动神色扯了扯唇角,眼眸底下的精光一闪而过。
“应该的,毕竟是我爱人,我不将她捧在掌心还指望谁呢?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他这辈子就娶这么一个老婆,不得将最好的一切都捧上手心送给她?
不得宠着爱着?
可就是这么一个他宠着爱着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的人被眼前这人打的头破血流,一双瘦弱臂弯被挠的面目全非。
岂能忍???
“那倒也是,”胡穗搁下手中筷子端起跟前茶杯,喝了口清茶,稳了稳思绪。
“母亲觉得这庭院如何?”庭院不大,属于百年前的老建筑,一个六七十平的小院子,外带一个二层小楼,但比起赵家别墅这里显得更气派。
“挺好,翠竹摇曳,古色古香,”胡穗开口。
初进这屋子时,她便觉得这屋子里的装潢建筑都有种九十年代大户人家的气派。
“那您可知,这栋房子底下以前是什么地方?”徐绍寒笑问,也不吃饭了,反倒是提起茶壶给胡穗将茶杯续满。
那浅笑悠然的模样好似真的是来闲话家常的,胡穗刚刚的感觉都是错觉。
“不知。”
“母亲是外来户,大抵是不知的,土生土长的首都人都知晓,百年前,古城以东乃富庶人家聚集之地,古城以西百十里开外是早年前的乱葬岗,改革之后首都经济飞速发展,五环之内莫说是乱葬岗了火葬场都给填平做了高楼大厦,而如今,我们脚下的这片地,便是那时的乱葬岗。”
他的声音很平淡,平淡到在这样一座古色古香的院落里同胡穗讲起了早年前的阴阳事。
且还刻意压着嗓子来说。
霎时,本觉得这座屋子格外气派的胡穗一改所想,只觉的后背突然阴风阵阵。
屋外,屋檐下挂着灯笼,在这雨后湿漉漉的天气中被夏季的热风吹的左右摇摆。
若是没听徐绍寒那番话语之前她尚且还能欣赏欣赏这番美景。
可听完之后,胡穗想,这美景她无福消受。
“一个时代一种变迁,早百年间怎能与现在相比,”即便心里颤微,她依旧保持这市长夫人该有的镇定。
徐绍寒闻言,点了点头,笑道“母亲说的在理,怎能与现在相比。”
“这栋房子购入时,身旁好友劝我,说是阴暗之地,劝我莫要浪费这个钱财,但这屋子里的建筑,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