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和我心意,便未听劝诫,倒也入了,多年下来,偶尔来此处闲呆上片刻,都觉得是极好的。”
“自己合心意比什么都重要。”
“是啊!”男人端起杯子,似是万般感叹说了这么一句,“合心意比什么都重要。”
“母亲觉得安隅合不合我心意呢?”他悠悠问着,目光落在胡穗身上,依旧是那份客气尊敬的面容。
“自然是合的,否则你怎会娶她回家,”胡穗不假思索开口。
她隐隐觉得这是套路,但徐绍寒年纪轻轻功成名就,叵测心机可是一般人能敲的出来的。
这日,聊聊数语,他从菜品,在道宅子,在道安隅身上,每一句都转的恰好好处,不会尴尬,不会断了链接。
话题跟话题之间的转变永远都有那么些许牵连。
这人,从坐下来开始便在把控主场。
“是啊!那个万分合我心意被我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娶回家的妻子怎昨日就被人打的头破血流呢?”
话语落地,胡穗脑中有跟琴弦咯嘣而断,望着徐绍寒,这人脸面上依旧是温和的,可说出来的话语,带着毒。
带着刀子。
他笑望她,在问道“母亲说说这是为何?”
瞬间,胡穗明白,徐绍寒摆这么一个鸿门宴,是向她讨说法来了。
“母女之间偶有争吵岂不正常?”胡穗压住心底的颤栗,稳了稳心神回应徐绍寒。
对她而言,是偶有争吵。
是偶有吗?
不不不不、婚前他调查过了,安隅年幼时,胡穗对她非打即骂。凶狠的很。
全然不将她当亲生女儿对待。
若是旁的,胡穗或许会斟酌言语,可此时,当徐绍寒提及安隅之事时,她周身的底气缓缓冒了出来。
亲生母亲这一项,足以让她跟徐绍寒打太极。
“若是时常,只怕我徐家儿媳会死在赵太太手上吧!”
这句话,及其阴沉。
徐家儿媳,赵太太,这简短的几个字提醒她身份。
自古,入宫为妃即便是回了娘家,亲爹都得跪一跪。
她算的了什么?
“虎毒不食子,”胡穗开口望着徐绍寒一字一句道。
“母亲说这话良心可会痛?”一个将自己亲生女儿撕扯成那样的人说什么虎毒不食子?
那跟狗说自己不吃屎有何区别?
啪嗒,他伸手,将手中瓷杯放在桌面上,提起水壶续水,面上端着的客气容颜在瞬间转变为森冷与阴戾,周身的气质犹如刚死人堆里周出来的黑白双煞。
拿着铁链朝她一步步的走来,向她索命。
“我护在心尖儿上的人儿,莫说是亲妈,更勿论什么市长夫人,即便是天王老子也动不得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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